陈母不承认自己这是强辩,换做是她一样也不开心,但她还是用长辈的身份说的理直气壮,看着林佩兰一脸的震惊,她的心里说不出的痛快。
可那感觉不过是刹那,就被林佩兰打回来原型,她说的都是事实。
林佩兰那一整套嫁妆家具,可以说在整个大院里找不到第二套,陈母嘴上不说,心里也认同的。
可她不会那么轻易的被林佩兰的话败下气势来,多少年了,只有她把人怼的哑口无言,哪里轮到被一个晚辈叫嚣着不许别人碰她的东西。
抱着小京巴在客厅里走来走去,越想越气,越觉得林佩兰就是儿子请回来气自己,专门找茬的。
气愤的拿起电话,拿起电话薄,陈母拨通的陈建国驻地的电话。
林佩兰下楼换水去擦地的时候,就看见沉默对着电话筒在那里一边哭一边抱怨自己。
“建国,我做了这么多年调解工作,见过那么多的家庭,从来没有看见过一个这样做媳妇的,三天两头不着家,回来还要摆脸给婆婆看。
你知不知道这次生病躺在床上一整天了,要不是春妮过来,你有可能就见不到我了……什么?你还有脸让她接电话?你是要气死我吗……”
林佩兰紧了紧手里的水桶提手,陈建国出门在外,自己没有照顾好他的家人,确实是不对。
“我告诉你建国,一个人的人品从小处就能看出来,当初她会被退婚,你以为只是她母亲的原因吗?那是她自己太差劲了!
就拿这次春妮过来住了你们房间来看,你知道她怎么说吗?
说那婚床她可以做主,不会让任何人碰……”
林佩兰是没有想到,陈母连这些话都敢跟陈建国说上楼,关键还是觉得她自己没有错。
“好!这就是你对你妈该有的态度吗?不就是一张床吗?我还做不了主了!你的心里看来就只有那个搅家的女人!”
不知道电话那头陈建国说了什么话,陈母气得一把把电话给扣了。
就听见她在客厅里指桑骂槐。
“都说娶了媳妇忘了娘,这话是一点都没有错啊!”
林佩兰无语。
就陈建国的脾气,除了陈母可以左右他的想法外,林佩兰觉得没有人可以改变他。
自己房间没有经过自己同意被人住了几天,林佩兰都没有生气,倒是被陈母无缘无故又闹了这么一场。
大晚上的陈母也不停歇,电话响了好几回她也不接,就坐在客厅里絮絮叨叨的数落陈建国的不是。
林佩兰觉得陈母精神上好像有点不对劲,没有退休前虽然也会对她发火,但是怎么都舍不得骂陈建国,更加不会这样骂人,她可是一直很注意自己形象的,最多不理不睬你,说几句风凉话罢了。
在电话响了七八回后,终于彻底安静了下来,陈母也不骂人了,只盯着电话看。
林佩兰下楼倒了水,想和她说说话,就看见陈母抬头看她,眼神又是平常那样的冷漠和高高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