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小到大就不怎么认得人,除非是很亲近的假人才认得。”刘家良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谁知道碰到头上的伤口,疼的龇牙咧嘴猛吸气。
“这么说来,你今天的东西被人搬走,连你身上这一身的伤也白打了。”
“这个……好像是这样的。但是同志你们能找到他们吗?我记得其中有一个人的声音像鸭公嗓子一样。”
那记录的同志抬头看了一眼刘家良,看着确实是有点憨,这会儿鼻青脸肿的样子又有点可怜,明明是很严肃的问题,但是听在了耳朵里面就忍不住想笑。
“你这种情况,我还是第一次见。不过好歹你还能记住一个人的声音,也算有一点线索吧。”
“那就好,那就好。”
刘家良居然高兴的笑了,林佩兰都不能看他那张傻乎乎的脸,都是青天白日下做的事,连被谁打了,东西给谁拿走都不知道,这恐怕也是普天之下第一人了。
“行了!等我们的同志出去走访一下有没有目击人?,把人带来再让你指认吧!”
“好的。谢谢同志,谢谢!”
刘家良一直道谢,那些人要不是看在刘家良实在太惨,恐怕都要笑出来了。
见过家里出事哭天喊地,满脸哀苦的人,像刘家良这样平静的还真是。
他们大概也不知道,刘家良这不是不悲伤,不难过,而是反应迟钝,不过心态好也是一点。
“小林,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是我朋友的厂长,我们有合作的,今天过来正好遇到了这事。秦叔叔,没想到你调到镇上来了。”
直到大家合上记事本,再也没有什么问的,这一刻,林佩兰才上前笑着打招呼。
“这是我们的秦所长,听说有人恶意打砸,亲自带队过来的。”
一旁的同志简要的介绍了一下,他也是从别处调来的,并不知道林佩兰的,旁边两位原来是镇上保卫队的,倒是没有机会开口了。
“这是小林,我们头陈局的儿媳妇。这不是都下基层历练嘛?我也响应号召了,上头派我来的,刚来才两天。你这朋友的损失不小,这批被拿走的茶叶,该不会也有你的吧?”
秦所长对林佩兰印象深刻,去陈家蹭吃蹭喝几回,那手艺到现在还在回想呢,对同事介绍林佩兰的时候也十分的亲昵,带着长辈的关怀。
“这些都是刘厂长的茶叶,我的倒没有在这里。”林佩兰道,“不过现在有了秦叔叔你们在,也不怕拿不回来那些茶叶,咱们就需要秦叔叔这样的领导来排忧解难。”
镇上以前好像只有一个岗亭,没想到现在也设了派出所,能被派出来独当一面的,那可都是有实力肯干的。
刘家良听了这些话是没有反应,反正林佩兰是谁的儿媳妇,都不会是他家的,他根本就没有去留意。
其他几位同志很克制,但还是忍不住偷偷打量林佩兰,就算没有见过陈局,那些威名可是如雷贯耳许久了。
林佩兰有点不好意思,这在镇上她只说过自己嫁到县城,那还是在大厂被章厂长冤枉的时候说的,其他时候可从来没说陈父是什么身份,就是怕人家说她爱显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