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佩兰才一夜没见陈建国,看着他胡子拉碴,精神疲惫心疼不已,她还是除了当初自己动手术的时候才见过陈建国这模样。
“吃了饭,你回去休息一下吧,我在这里守着。”
“不用了,今天他们家的人会来,我得在这里等着,把人安顿好。”
“那你多吃点。阮思航那里我煮了粥,和你吃的不一样。”
“嗯!真香。”
林佩兰一大早就去菜市买了棒骨回来,炖了一锅汤,又做了一碗陈建国喜欢的油泼面送来的,陈建国吃的满头大汗,脸上的疲劳也一扫而光。
“下回不许那么早去菜市了。”
“没事。也不是经常那么干,更何况我也有伴,你得好好养养,要不然我回家也不放心。”
陈建国一只手不方便,林佩兰看他吃完就用毛巾给他擦汗,让他一把握住了手。
“别担心,很快就会好的。”
这话一听就是一语双关,林佩兰对他笑笑点点头。
阮思航的家人来的很快,半下午就到了,让人意外的是他那个青梅竹马也来了。
阮思航人是清醒的,只是太过虚弱,看见人家姑娘,把脸一歪,就要赶人走。
林佩兰看他们这一出不免跟着伤怀,也只有经历过这种生死才能体会出这种感受来。
她在动手术后,曾经也有过犹豫,产生过不想连累陈建国的想法,阮思航哭得话都说不完整就赶人,不是无情,反而是害怕耽误人家姑娘,最是情深义重才会那么干。
“思航这回伤的有点重,医生说有可能会有后遗症,让我们有个心理准备。”
陈建国没有隐瞒真相,小姑娘哭着跑出去,他就把这事说了。
“这事……唉!人没事就好,不方便也无妨。”
阮夫哆嗦着手抽了一根烟,也没有点着,搬了张凳子坐在一旁默默看着儿子。
阮母来的路上做了心里准备,以为是生死离别,那怎么也要让儿子见一面心爱的姑娘再走。
现在知道人没事就好,既然身体有残缺了,那也不能耽误人家姑娘,比陈建国还干脆,出门就把这事和人家姑娘说了。
“小雅,你也看见了,思航现在变成这样也不想耽误你。”
“怎么会这样?就这么的不相信我吗?”
知道阮思航有可能留下顽疾后,哭得肝肠寸断,相反阮思航父母冷静了许多。
这儿子好好的时候,他们女方家都不答应这门婚事,现在那变成这样了,更是心灰意冷。
“小雅,你也别哭了。思航知道你来看他也很高兴,吃了饭你就回去吧!”阮母拍拍小雅的手,劝慰道。
“阿姨,以前我们两个在一起困难重重,但是我一直坚信咱们可以走到底。现在遇到这么点挫折就让我放弃,那我成了什么人了?我们说好的,不管前方什么样的千辛万苦,我们一起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