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母急了,这事不是她干得,得提前和杨金玉解释清楚才行。
这才起身,就看见高梦丽在厨房门口蹑手蹑脚的收回头去,只好又坐下。
家里还有外人在,多少还是不方便了,这事不能急。
接下来一整个白天杨金玉都没有在过来,以往可是一天跑好几次来看小宝的。
陈母在院子里隔着围墙打探了好几回,都没有看见隔壁杨金玉的身影,倒是撞见亲家老太太出来转悠好几次。
林阿婆本来就不认人,陈母和她打招呼,老人家也只当是过路的客人问候,也是和善的回应着,又要请她进去坐坐。
“我这还有事,待会儿金玉回来了我再找她。”
“出去了,大家都出门了。”
听到杨金玉出门,陈母稍稍放了心。
“阿姨,你这是要找对面的亲家说话吗?”
陈母一听高梦丽这样打探自家的事,就想起昨天她来自己面前上眼药的事来,莫名的反感。
“小高啊,以后这家里的事你还是少打探的好。我儿子儿媳妇都忙,肚量大能包容,我脾气可不好。别到时候大家都难看,咱们就恪守本分吧。”
“不会不会。阿姨别担心,我不会到处乱说的。”
“你明白那就好。”
有什么事还是摊开来说了好,陈母现在是脾气好了许多,不再风风火火。
但不意味她能够容忍别人在自己家里打探这个,打探那个,闲了还要挑拨离间。
说完转身抱着小宝进屋去了,也不管高梦丽的脸色怎么不好看。
陈父到了傍晚下班,这才匆匆忙忙赶往临镇。
到了镇上刚好是收生茶的时候,车子经过茶厂门口,看见进进出出的茶农,陈父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本来一个女人撑起这么大的事业就不容易,现在又要为了丈夫去冒险生孩子,哪怕是儿媳妇,陈父这心里也不好受。
说来说去也是儿子不负责任,身为男人,明明知道妻子的身体状况,还那么的放纵。
进了家门,陈父就打发了司机先回去,明天一早来接他就行。
院子里的铁门关着,敲门就看见一个陌生女人来开门。
陈父本的工作严肃惯了,久而久之就生了一张威严的脸。
高梦丽还是第一次面对这般威严的人,把她吓一跳,小心问了一下是谁。
知道是陈建国的父亲,更是紧张的连掰了几次锁头才打开铁门。
陈父猜测这是家里请了帮忙的,也没有多话,抬脚进屋就看见妻子抱着孩子站在门口。
落日余晖万丈,好久没有见面了,心头的躁意散了一些。
“回来啦。”
“进屋去吧!”
看了一眼小宝,陈父抬脚进去,后头跟着进来的高梦丽,发现刚刚还威信十足的陈母都变脸,她想着不愧是大领导,不出声都已经让人胆寒。
才抬脚踏上台阶,就听见里面陈父一声暴呵,高梦丽差点一个踉跄,连忙扶着墙站住,更是不太敢进去了。
屋里陈母在次复述了一遍林佩兰怀孕的事,陈母电话里没有表现出来的怒意,此刻也什么好隐藏的。
“简直是胡闹!建国这丈夫怎么当得?太不负责任了!”
“老陈你也别怪建国,百密一疏,这种事哪有百分百安全的。五年了,有个孩子也是好事!”陈母忍不住替儿子辩解道。
夫妻俩感情那么好,情到深处不可控制,这种事情谁年轻的时候没有几回。
本来想提那些计生用品被毁的事,见丈夫正在盛怒之下,陈母也一时说不出口了。
儿子儿媳妇两个都不在家,问话也问不到,别到时候丈夫又以为这种事是自己干的,那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什么好事?不带这样惯孩子大人,建国不小了,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陈父是真的生气了,妻子样样都好,只骨子里的还是改不了对孩子的溺爱。
“咱们的孩子,你自己还不了解吗?就对冲儿媳妇的感情,他也不会犯错。”陈母急了。
“待会儿,建国要是回来了,你可不能上来就骂。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吗?”
“你让我怎么好好说?儿媳妇的身体不好,儿子当初怎么的疯,你都忘了吗?
我们家也不是古板苛刻的人,孩子们不生就不生吧,我们都能接受。
毕竟儿媳妇这身体条件都不允许,你作为长辈,居然还想着让儿媳妇冒险生孩子。你就不怕有什么万一,连儿子也一并毁了吗!”
陈母哪里想不到这种情况,只是还抱着一点侥幸。
此刻要是敢说,有万一能平安无事,恐怕连她自己都接受不了。
高梦丽见陈父来,夫妻俩直接进了屋,还以为夫妻感情好,这么一把年纪了,还那么的热情。
谁知道不一会儿,她隔着房门加客厅,就听见夫妻俩在里头吵架的声音。
顿时八卦心雀跃。
这镇上屈指可数的人家,都说林佩兰命好嫁了官家,这当官的忙人,还不是和平常人一样,不顺心一样发火和妻子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