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就在这时,楼上传来一声闷响,跟着是一个男人惨烈的爱哀嚎。
也不等那服务员回话了,林玉香已经抬脚往楼上有动静的地方冲。
“这般混蛋玩意!你去门口车上打声招呼让他去叫人,这帮家伙,活的不耐烦了!”
詹亮气得低声咒骂,冲那服务员喊了一声,也紧跟其后追了上去。
到底是哪个混蛋,尽在他面前下脸,敢在他眼皮底下干这种事,活的不耐烦了,想要把牢底坐穿是吧?
那服务员也怕闹出人命来,一个个都是这临安游手好闲的街溜子,身上雕龙画凤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詹亮那气派让她有了点底,管他是不是真的有实力,连忙出去喊人传话再说。
这要是闹出了什么事,以后谁还会再来招待所住。
出去简略说了一句,那司机二话不说发动车子就走,也没有给个准信,服务员心怀忐忑的回来。
算着时间,要是真的出事,实在没办法,她就只能打电话报警。
詹亮和林玉香两人一前一后到了楼上,那走廊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外围一个男人捂住眼睛大声咒骂,陈建国被几个彪形大汉围在中间。
林玉香见状还要上去,被詹亮扯到了身后,“男人打架你凑过去干嘛?老实在这呆着吧!我去看看。”
此刻陈建国身上只穿着背心工装裤,一脸杀气的挡住房门,身后的房里传来林佩兰焦急的声音,他出来的时候把房门给反锁上了。
“建国,你别冲动啊!别打架……”
“你乖乖在里面等着,我处理好了一起去吃饭。”
里面是林佩兰焦急的声音,陈建国背对着门里柔声细语,面上冰凉一片,已经准备好了一对十的准备。
肌肉贲张满满的爆发力,和黄大喜带去的那些面色蜡黄,精神不记得混混截然不同。
本来两人睡得挺好的,突然被一阵雷鸣般的砸门声吵醒,扰了觉事小,这些人惊到小媳妇那才是大事。
陈建国这会儿眼神冰凉,看死人一样的看着那几个人。
他已经好些年没有动手打架了,手法虽然生疏了些,但这些乌合之众他还不看在眼里。
“嘿!臭小子!你要是怕死就跪地喊爷啊!你看你女人都比你识时务!”
黄大喜淤青着一只眼,在临安被人揍成这样,这口气咽不下去,今天他不讨回来,以后没法在这里立足。
这不才出门,他就绕去了后街,找了这么一帮人过来出气。
浩浩荡荡的人马倒是气势逼人,只和陈建国的宽肩窄腰健壮高大比,那就是虾米遇着大鱼了。
但人多势众这个道理黄大喜深谙其道,算准了能出气的,浑然不惧陈建国的淡定。
“少废话!真的要打,那就下去打。”
“怎么不怂了是吗?”黄大喜拿着砖头一样的大哥大一阵比划,无比嚣张的叫嚣着,“兄弟们,别给哥省钱哈!哥有的是钱!断胳膊断腿的我另给加工钱哈,能搞得下半生靠拐棍的,工钱翻倍。”
“得咧!黄老板一定要说话算话!”大家伙跃跃欲试。
本就街上混的街溜子,在这一代也不是混一两天了,能捞一笔是一笔。
至于这人能不能动手教训,会不会有命拿,会不会进班房,完全没有多想。
“那肯定算数,都在这揣着呢!”黄大喜财大气粗的拍拍挎包,气焰很嚣张,“臭小子你不是很拽吗?连我都敢动手,今天不打得让你跪地求饶喊爷,你都不知道马王爷到底有几只眼睛!”
好大的口气。
是可忍孰不可忍,都挑衅到跟前了,这些人是没有道理可讲。
陈建国也不是吓大的,小时候就是出了名的调皮捣蛋,他们那一帮男孩子就没有不打架的。
一个身上都是纹身的男子,把指节掰得啪啪响,似乎松松筋骨,就能把陈建国震慑住一样。
朝陈建国走去,那一脸跃跃欲试。
“那我就奉陪到底了。”
陈建国几乎是话音刚落,那一脚就踹了出去,那装腔作势得男子还保持着松动筋骨的动作,就被陈建国一脚踹开。
走廊就那么多,挤了那么多人,那一下倒出去压倒了一大片,顿时哀嚎一片,包括在外围蹦跶叫嚣的黄大庆。
詹亮他们上来看见的就是这一幕,觉得这暴脾气都是最近攒起来的。
这些个混蛋东西,居然敢在自他的地盘上欺凌尊贵的客人,他还有脸吗?
“黄大喜!你tm,在这当谁的爷呢?!”
詹亮上去就是一脚揣在笨拙的爬起来的黄大喜身上,这混蛋玩意!
自己辛辛苦苦在饭店等人,居然是因为他坏了好事。
那可是他的终身大事!
黄大喜还没有反应过来,又倒了下去,还想骂人,就看见怒气冲冲的詹亮,瞬间偃旗息鼓了。
“詹秘书!哥几个闹着玩呢!”
“闹着玩?”詹亮气笑了,这黄扒皮,手段狠辣又贪财,他早就看不顺眼了,没想到今天还敢给他坏事。
也不像平常那般装斯文了,詹亮上去又是一脚。
“你真是好本事!我的贵客你也敢带着人打上门!你的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
黄大喜脸色大变,感觉自己要完了。
他千方百计讨好詹亮,知道詹家要对付梅家,在那梅梅送上门来,他也故意设局羞辱。
没想到千算万算没算到关键时刻,居然惹了正主门上了。
黄大喜觉得自己那新的规划泡汤事小,辛辛苦苦挣下的家业,恐怕也到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