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江嵊没有什么情绪的变化挂了电话往庄子里面走去，也没有多久便看见了那个隐在庄子末尾的破败小屋，原本江家的月嫂就算没了工作也不该是落得这样的境地才是，江嵊的眼前只有一层高的土墙房好像随意一推就能倒塌了一般，土墙外还围着一圈的栅栏养着些鸡鸭种着些杂菜供着日常的需求，土墙里的灯光已经亮了起来想来是主人已经睡起了，江嵊跨过院子试着敲了敲土墙的门，敲门的手还是收着力道的，怕一用力墙和门都要一起倒塌了。

江嵊敲了好几声门内才有了答应以为穿着素服的老人颤颤悠悠的走来开了门，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爷爷。

见到陌生人老爷爷问道，“你是？”

“您好，我找林素林婆婆。”江嵊的脸色还是冷淡但面对老人家语气还是很尊敬的说到。

“你找我老婆子做什么？”老爷爷不解的问道。

江嵊回到，“林婆婆原来是我家的月嫂我有点事情想要问问林婆婆。”

“哦哦”爷爷应道，让开了门请着江嵊入了门才到，“老婆子已经躺床上好几年啦，怕是认不得人啦。”

“我可以见见婆婆吗？”江嵊问道。

“来来”爷爷迎着江嵊拉开了不远处的窗帘露出了个躺在床上已经白发苍苍睁着眼却没有定点的老奶奶，“你要来早些还好还能说些话，最近啊，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不说话了，老是睁着眼也不知道看哪里”

“婆婆前些日子还说话？”江嵊问道。

“对啊，前段时间还好着呢，不知道突然就这样了。”爷爷苦着脸到。

“会说话的时候说些什么？”江嵊问道。

“就是些胡话，哦对了，还常常念念叨叨这什么‘狼啊难的’”

“岚”江嵊到。

“诶可能，我也听不太清”

“婆婆有见过什么人嘛？”

“哪里还能见人啊，从十几年前突然回来就一直没出过家门了，最近几年还突然这样了，哪还有人可见。”爷爷撑着身子在床边坐了下来招呼到，“你随意，这里乱的很。”

“我来是想问关于婆婆在江家当月嫂时候的事情。”江嵊也不在意随意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继续到，“当年的事情婆婆有和您说过吗？”

爷爷想了想，“就说了些什么大贵人家外人看来光鲜亮丽但也有人家说不来的苦啊什么的，大多都是些怜悯抱怨的话，多的老头子我也记不住”

又是一次跑空，江嵊走之前尝试着想和林婆婆对话但事实她已经真的神志不清了外界的响动根本都影响不了她一星半点，已经不知道失望了多少次的江嵊早已经没有了失落，之前甚至连林婆婆的住所都找不到一直在跑空，如今还找到了，只是人已经不能再讲话，好像还比之前好上了

些许。

搭着回程的客车江嵊仍是闭着眼和来时没有什么不同。

回到临市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江嵊没有回小区而是拎着包又坐上了一辆车往高处去了，那是一处赛车山道，很陡弯道大，但容车的位置却是很小不过一辆半要是两辆车要强行通过的话一定有一辆车车翻下悬崖，这是是违禁的赛车场，但开场的人有权有钱在没有闹出人命的情况下又有谁管呢？哦，闹出了人命可能也没有人敢管吧。

江嵊和这个圈子的人很熟，每每心情不痛快的时候江嵊都要在这里跑上一圈感受一场和死亡差身而过好像就能轻松些许，这是江嵊的自我调节的方式。

来之前江嵊便打好招呼了所以滴滴车到山下的时候便已经有人开着车门在那里等着了，这是江嵊在江家那个上流圈子里认识的，一个，有钱有权却也不学无术的富家子弟。

那人看着江嵊下车迎了上去，“来了？”

“跑两圈。”江嵊点头示意了下便坐进了后座一点寒叙一下的架势也没有。

“得嘞。”这人姓李名暨成，圈子里出名的混世魔王黑的白的都沾两手。

李暨成的车技也是极好的，在这九曲的山路上也彪上了百码，轮胎和石路都碰撞起了一层层的白烟。

到了场地江嵊便接过早安排好的赛车服连招呼打便往更衣室去了，李暨成下了车又跟着江嵊往里走活像个打杂的小弟。

江嵊换好衣服出来便引出了一阵唏嘘声，当然了更大的唏嘘声还在后面。江嵊开车是从来不将安全考虑在内的，一开始的时候还有人敢上前和他赛车但看到他不要命似的开法之后便没人再敢当出头鸟了生怕自己的车在弯道上就被江嵊撞了下去。所以每次江嵊来的时候赛道上都是清空了的，所有人都在外围激动的看着场上，江嵊开车很猛但也很稳，而且人长的极帅所以每次不仅仅是江嵊开的很痛快看的人也看的很澎湃。

不过就算没脑子的人也看的出来今天江嵊的心情很不好了，以前来的时候虽然开车也很猛但过弯道的时候还是会减减速压压码的，但今天，越到弯道的时候江嵊反而加速了要不是双手还在方向盘上大概都会有人认为他想要自杀了吧。

不过江嵊还是安安全全的从跑道上下来了，开回到原地的车轮都在微微的冒烟李暨成想要是这人再开一会不也许就再开那一秒这车都会爆炸了吧？

“牛啊。”李暨成递给了江嵊一杯红酒赞到。

一手接过了红酒江嵊倒也不怕李暨成害他一口就将所有的酒都吞下了，随手放下了帽子坐在了一旁的沙发里有些没有开尽兴的说到，“你这车该换了。”

“你哪次来我的车不该换？”李暨成笑道。

“速度太慢。”江嵊嫌弃到。

“你想上天？”李暨成怼到。

江嵊到还是没有表情语气却是轻快了不少，“可以试试。”

也被江嵊气笑了李暨成吞了口酒说到，“江家真的不打算回了？你家那老头子最近的身体可不太好了。”

江嵊抬眼。

李暨成继续到，“据说已经请了两次家庭医生到家里了，虽然还没有什么可靠的风声传出来但八九不离十了，前些日子还送了柬来再过一个月就是江市集团二十周年，恐怕是还有些大事要宣布。要是江氏的董事长倒了，我估计啊，江氏的股市也得大跌。”

江嵊没说话但从他的面色上看李暨成知道这人是听进去了。

“不打算回去看看？也好几年了，再不回去家就是别人的家了。”李暨成调侃到。

“你操心的事到多。”江嵊回怼到。

“我这不是闲的慌嘛。”李暨成自我调侃到。

“闲就把车修修，后轮气压太低，要不是认识你几年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希望我死在车上。”江嵊没好气的回到。

“说不定呢。”李暨成耸耸肩不以为意到。

江嵊走后李暨成仍端着酒杯笑着看着江嵊离去的方向到人完完全全消失在了自己的视野里面上的笑容才完完全全的隐了下去，身旁的小弟看着李暨成的表情变化也看了看江嵊离去的方向开口道，“大哥这人好像很不把你放在眼里啊。”

李暨成回头，“你是第一天见他？”又像是看见了什么丑东西一样嫌弃的转开了目光，“他有这个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