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言杳相处了几天之后姜秧也大致摸清楚这人的脾气了,别的时候都好说但一旦这人开始画画了那什么都很难影响的了她了,简直和凌教授的脾性同出一辙。
第一次来的时候姜秧还没有经验直接带着人就去画室了然后这人灵感来了开始动笔的时候再指望她停下来就是天方夜谭,到了晚饭的时间也不去吃晚饭就算凌老来劝也是被人打哈哈转了回去,凌老本身也就是画痴大多时候都会被言杳牵着鼻子走,往往是两人劝一人变成一个人劝两个人。姜秧为此表示极其的无奈。
而且啊整个过程是连水都很少喝有那么一瞬间姜秧觉得她上次说在画室里吃了点小面包怕都在安慰敷衍自己的。
所以到下次再来的时候姜秧便学聪明了去q大之前都会先去吃点什么然后在买一堆的零食带去画室,一开始姜秧走的还是诱惑政策就在这人的旁边咔嚓咔嚓的结果自己给吃撑了她人是一点反应也没有,结果只能自己默默的认了输做起了饲养员偶尔喂些吃的喝的体验着喂大熊猫的乐趣,当然了,如果这个‘大熊猫’可以不那么嫌弃自己加每次投喂的时候能开开心心的吃下去姜秧会更开心当这个饲养员的。
今天答应凌老的两幅画已经全部收工了,在言杳下最后一笔的时候那边又默默的递来了一杯奶茶插着管子也没递在言杳的手上而是直接伸到了言杳的嘴边,她刚刚想点高光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根管子吓了一跳,当然了这些天她吓了无数跳所以已经能很淡然的边无视旁边那个还在往前递进的吸管泰然自若的点下最后一笔高光,完成了所有之后言杳才伸手接过了已经快抵在自己脸上的奶茶无奈道,“你是当投喂机当上瘾了嘛?”
自从姜秧提着大包小裹来画室被其他同学取笑不是来画画而是来野餐的时候言杳已经开始不好意思了但这人倒是一点没有受到影响反而很是热情的开始分享自己的‘野餐’食物,就连凌老也没有幸免。
有时候投喂言杳无聊了姜秧也会拎着零食去隔壁的画室‘野餐’往往会拎着更多的零食回来
“谁叫凌教授让我照顾你啊,有人还很不受照顾。”姜秧猛吸了一口自己手中的奶茶一脸委屈的说到。
言杳实在有些哭笑不得,“凌老就是随口一说,你随耳一听就好啦。”
“那怎么行,我可是要当凌教授得意门生的人,怎么能阳奉阴违?”姜秧很是一本正经的说到。
“那行。”言杳无奈的点了点头,“你现在解放了。”
“哈?”姜秧一脸懵的抬起了头抱着一袋子的零食显得有些无辜。
“我画完了,这大好的暑假陪我在这里画画不无聊啊。”言杳笑道。
“画画完了。”姜秧承认自己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失落。
“恩那。”言杳拿笔在右下角利落的签下了自己的花名开始收拾了起来。
虽然言杳不喜欢画到一半停下来但是因为这里毕竟不是自己的家而且老有人等着自己也不好意思让他多等每次到十点的时候就算没有画完言杳也会乖乖的停了笔回家去。所以这两幅画也花了言杳四天的时间。
把身上已经花花绿绿的围裙脱了下来露出了里面那条也不能幸免的白裙子,随手扒拉了一下脸上挂着的几缕发丝将满地散落的颜料罐一一盖好,姜秧顿了好几秒看着言杳收拾了好一会才像是回味了过来忙帮着一起收拾了,东西不多也不是很乱很快便打理好了,言杳将画摆在了一旁的墙壁上,两幅画一红一黑一艳一素形成了强烈的对比,红色是对阳光的渴望黑色是对死亡的向往。两幅画一死一生皆出自一人之手。
姜秧是全程看着言杳下笔的,他看着言杳画火红的那副画的时候感受到了拳拳的向生的欲望,就像是个朝气蓬勃的女孩子一般每天都期待着明日,就算是天上带着毒意的烈日都显得那么的美好,他觉得这一定是一个对生命充满敬畏充满热爱的人。
但下一幅画却是极其压抑的色调,满屏黑白带着无尽的黑暗好像多看那副画一眼就会被吸进无尽的深渊一般令人窒息,画面最中间是一个类似玻璃球一样的东西,本该是画面最为童趣的地方但却因为装了一道蜷缩的身影显得越发的震撼,如果说刚刚那副是代表着生的喜悦,那这幅就是对死的渴望了。
姜秧以为自己是全程看下来的应当不会再多震撼,但现在看到成品时还是不免难过,为什么会是这样的两种极端呢?
姜秧看着身旁一直看着画的言杳张了张嘴但却难以发出声音。
还是言杳先出了声,“走吧,我去找一下凌老,等下收拾收拾就可以回去啦,你终于能放假啦,打算去哪里玩玩?”
姜秧见言杳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也笑了笑接到,“没什么好玩的,热的要死,我觉得画室挺不错的。”说实话,他看言杳画那副画的时候好像真的在她的身上感受到了对死的渴望,但是为什么,会是渴望?她现在本该是她最好的年纪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你可真好打发。”言杳笑道。
言杳去找凌老的时候留守在工作室的人告诉言杳凌老有事先离开了晚点会再回来,估计是凌老已经知道言杳每次离开的时间了打算先处理一下事情也来得及回来,谁知道今天她会提早画完了。想来现在还早言杳便给凌老发了个消息先离开了,跟着姜秧出校门的时候这人还在感慨,
到了校门口姜秧才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眼见就要分开了忙找回情绪到,“小言啊小言你这可算是一脚踏入q大了凌老的画展呢。”
“说吧怎么样才可以买你封口?”言杳无奈道。
“新街口新开了一家烤肉店,据说很不错。”姜秧笑道。
“你画画的时候也没有停嘴还能吃的下?”言杳有点好奇。
“那只是点心。”姜秧理直气壮地说到。
言杳。服。
将画交给凌老了之后言杳终于能回归之前吃吃睡睡写写作业的日子了,那段时间魏塬发来的约饭邀请言杳都拒绝了好几次就连林姨发来消息问自己是不是和魏塬吵架了,毕竟暑假的时候不说天天吧也是至少两天一次的往魏塬家里的面馆跑,一下子三四天不去倒真的有些奇怪。
所以言杳解放的第二天晚上便跑去面馆打破那不和之说。
来之前言杳便和魏塬发了消息但他并没有说江嵊也在所以言杳看到江嵊的那一瞬间是有些吃惊的,江嵊自然也注意到了,转着头问道,“不想见到我?”
言杳发誓,她从江嵊的语气里感受到了杀意。要是自己点一下头估计就再也抬不起来了。
“你要这么想的话我也没有办法。”言杳笑着泰然自若的坐在了江嵊的旁边说的话活像个渣男,带着杀意的眼神瞥了魏塬和他身边椅子上的书包一眼。
魏塬从言杳的眼神中幡然醒悟,就说江嵊为什么一进来的时候就问自己的书包在哪里要借支笔那时候魏塬就有点奇怪了明明刚才进来的时候桌上就有笔啊,而且还顺势将书包放在了自己的旁边然后坐在了自己的对面,原来是这样!
“去哪了这几天。”江嵊开口问道。
“去画画啦。”言杳笑道,“果然画画还是需要坚持的,之前刚开始画的时候总觉得自己的手生的很,现在才熟悉了不少。”
“诶,我还没看过你画的话呢什么时候看看?”魏塬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