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姜秧没有再一身logo了但脚上的aj和手腕上的名表都彰显着这个人‘价值不菲’当然了,如果这个人可以早点下来不在那个惹眼的红色跑车里坐那么久的话围观的人应该会少些的。
看着那边被里三层外三层围在里面的人言杳实在不想过去打招呼,要不然进去了再给人发消息?
但事不如人愿,姜秧看见了言杳并且主动的走了过来,言杳连忙拉低了自己的帽子装成瞎子拉着魏塬便往画馆里面走,被拉住的魏塬一脸懵逼看着人从自己面前走了的姜秧一脸无辜。
最后姜秧是在画馆直达画展的长长长走廊拦住这两人的,“干嘛没看见我吗?”
“就是看见你了。”魏塬走出这一段路已经回味过来了取笑道,“你那招蜂引蝶的样子被你的女友粉看见了我们不得被卸了?”
姜秧一脸无辜的看向言杳。
言杳扶额,“这位学长您能不那么招摇吗?我们是来看画的,不是来走秀的啊喂。”
姜秧苦苦,一脸无辜的看着言杳。
最后言杳终于要给人看毛了的时候那人又说话了,“你这嘴怎么了?”
“哈哈你也发现了?她说给蚊子咬了,我说这蚊子厉害吧。”魏塬一听忙像个找到志同道合的好友般兴奋揽着人的肩说到。
“这么厉害一咬一片的?”
言杳眉头一跳。
“我也是说啊。”
“你不觉得有点像”
“像什么?”
言杳太阳穴跟着一挑,咬了咬牙。
“像不像被人咬的”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言杳丢下这两个人一见如故的‘陌生人’径直往画展里走去,揉了揉自己的额头觉得自己今天真的经历了太多,当然了,她最近也不是很想在见到那个罪魁祸首了。
江罪魁祸首嵊,‘??’
一进入画展言杳便看见了自己的画,摆在最中心的是自己画的那个红色的画,言杳取名《希望》这确实是言杳的希望,对生命的渴望和对阳光的希望。如果说这幅画代表的是希望那在它隔壁的那副画代表的应该就是对死亡的渴望,因为言杳这人懒得很所以它就叫做《渴望》,对死的渴望,是真正的那种死。
其实言杳不怕死但怕那种想死却不能死的感觉,这是言杳在这个玻璃球里最多的感受。
这两幅画的冲击力还是很强的,在画展的最后三个小时了还是有不少的人站在这幅画的面前轻声探讨着,他们估计也没能想到这样两幅极端的画作会出自同一人自手,一个人是怎么做到同时希望活着同时又渴望死去呢?
言杳正看着便听见自己的笔名被人提及,“木日?这人是什么来头?你们听说过吗?”
“我没听过最近新起的画家有点东西啊,这画卖了没?”有人道,“我有点想法。”
“早卖了等你呢,我第一天开幕的时候就来了,听说这画刚开幕就被人给定了,那时候还有人叫价硬生生把一幅十万的画给叫到了七十万才停手。”有人解释道。
“我去,七十万买了副不知名画家的画值吗?”有人问道,“这木日你们听过吗?”
“什么七十万啊,是一百四十万。”那人不屑的说到,“那个买家豪啊,当场两幅画都买走了,原来之前的那个卖家瞧着《希望》被买走了虽然《渴望》有那么点不吉利吧但也很是喜欢,不过犹豫了一下什么都没有了,而且据我小道消息说,原本凌老前辈是打算十万卖第二幅的你知道那个买家说了什么吗?”
“什么?”
“他说她的画不能那么便宜。”有人神神道道到。
“我去这家里有矿吧?!还是脑子不清楚啊。”有人震惊到。
“可能这木日其实很有名气?”
“”听到这声响突然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静静的互相打量了一下,不少人已经开始反思自己了,打算等下出门就拿出手机好好搜索一些给自己长点见识。
木日本人言杳听完也不自觉的开始好奇起那个买家究竟是谁了,凌老之前是有提过但并没有准确的告诉言杳是那副画被买走了,也没有说卖了多少钱原本言杳是不在意的,但现在还真的有些好奇了起来。
终于发现言杳不见的两人也走了进来因为人多还废了不少的劲才找到了已经被挤到角落的言杳,姜秧几步走了过去说到,“你的画已经被人买走了。”
魏塬一听忙到,“那还在吗?我今天来就是来看小杳的画的。”
“还没被取走,喏现在很多人围观的那个。”姜秧给魏塬指了指方向见人死命的挤了进去才转头和言杳继续说道,“我本来还想说给你涨涨信心的,但没想到那么多有眼光的人,看来是没我散魅力的份了。”
“你要真买了我就生气了,本来就是挂来玩的买不买都没事。”言杳说到。
“可现在被人买了不是更好吗?一百四十万呢你是富婆了呢。”姜秧揶揄到,“富婆考虑扶贫吗?”
“你吃太多了,养不起。”言杳无情拒绝道。
“这么无情呢”姜秧面露难过瞬间又换了张脸浪到,“那我养你我有钱。”
“等我花完这一百四十万哈。”言杳直接推开直接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没有正经的人毫无诚意的许诺到。
姜秧一噎终于皮不起来了。
从人群里挤了进去的魏塬又从人群里挤了出来不同于刚刚冲去看的兴奋表情魏塬现在的表情竟然显得有些凝固,看到言杳都以为他是不是在那边受到什么委屈了忙问道,“你怎么了?挤的时候被人撞了?”
魏塬摇了摇头说到,“没。”
“那你怎么了?”言杳问道。
“就是看了你的画有点难受。”魏塬静了静继续到,“我看不懂但我还是觉得很压抑,而且那边很多人都说画这幅画的作者一定很想死了那个买这个画的买家就是觉得画家死后画会升值才会花那么多钱买这幅画的”
“什么歪理啊。”言杳气笑了,“那你没看见我另一幅画吗?”
“看见了”
“那怎么说?”
“他们说,一副向生一副向死,这个作者肯定是个疯子。”魏塬仍是没有多开心的说到。
“”好像也没什么毛病。
言杳笑道,“有时候画家和疯子也没什么区别嘛,不过一个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一个不知道罢了。”
“我听不得这样的话。”魏塬无理取闹到。
“我认识一个耳科专家如果你有需要的话?”虽然姜秧看到这两幅画的时候也没有比魏塬的震惊来的少,但时间过了那么久了再大的震撼也消散了一些至少现在的自己已经没有那么在意了还能很好的取笑和自己一样反应的人来。
被姜秧一说,魏塬愣了愣终于从低落的情绪中缓和了些,言杳也只能无奈的笑了笑,自己画的时候其实没有想那么多原来别人看到,会是这样的感觉。
突然想起自己曾经在网络上看到的一段回复好像说的很对,其实一位画家的画一幅有时候就仅仅是他今天想要画了并没有太多的含义,但经过后人的解读却能被延伸出那么多的意思来,恐怕作为作者的自己都不能想那么多。
言杳深表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