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江嵊忽悠了一通之后言杳本身也累了很快就睡着了再睁眼的时候就看见了一张放大的俊脸在自己的面前言杳是忍了一下才没有大动作安静的思索了昨天的回忆等言杳反应过来他们可能算是‘破镜重圆’了之后,江嵊也醒了。
他睁开眼睛一脸正常的将言杳揽的更近了些低头一口轻轻的吻在了言杳的额头上带着刚刚苏醒的低哑到,“早。”
言杳整个人被江嵊束缚住了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额头上的水汽但却没有手去擦拭只能认命的给自己的手也整了个舒服的位置问道,“你昨晚没回去睡呢?”
言杳是以为他在自己睡着了之后也会回去的至少昨天早上醒来的时候自己是没有看见他的所以这一撞面还是第一次冲击力有点强。
江嵊笑着揉了揉言杳的头回到,“我没有安全感。”
“?”言杳。
见言杳不解江嵊继续到带着些隐隐的委屈感,“谁知道你什么时候突然想不通了又要给我推走呢。”
“”言杳表示无奈虽然也听出江嵊话里故意撒娇的成分但自己还真没有办法反驳只能任由着他去了。
这一放纵言杳下午便尝到了苦果,说开了之后的江嵊也不知道打开了什么开关明明一个冷漠高冷的偏执少年摇身一变变成了个粘人精,具体表现在言杳去哪他去哪这也就算了还整个人半身不遂似的瘫在言杳的身上,洗漱,喝水,吃饭,写作业
支撑着江嵊的半边身子隐隐有些要麻的趋势言杳提笔的手顿了顿终于忍不住了,“江嵊你是有什么大病吗?作业都写完啦这么闲。”
被骂了的江嵊一笑,“恩,写完了。”
“”言杳不服,“凭什么啊,前天晚上昨天我都没看见你写作业怎么就写完了?”
江嵊噎了一下诚实到,“我不用写,刚参加完竞赛可以免一次。”
“”
这些言杳是真的不爽了直接上手打算给趴在自己身上的某人扯下来,江嵊也知道自己赖的久了也就没有坚持几下就安生的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但手还是不安生的往言杳那边探去知道将人的手攥在了自己的手里才消停下来。
被他折腾了一上午言杳哪里还能不知道他在做什么虽然没有了压卷子的手但也由着他去了。就这样两个人一个人一只手写作业一个人一只手看书一下午很快就过去了。
晚上的时候林姨打来了电话他们就去面馆吃饭了在长辈的面前江嵊还是比较收敛的没有大摇大摆的拉着言杳的手进去但吃饭的时候故意将自己的膝盖并到言杳的膝盖上、手肘不小心碰到言杳、给人捋头发是层出不穷,好在言杳和江嵊向来让人省心而且看见江嵊那么照顾言杳林姨也只当做是哥哥照顾妹妹没有多想倒觉得异常的温馨。
林姨没有发现但魏塬还是看出了点端疑吃完饭后非要送江嵊言杳出门本来是要一起去散步消食的但魏塬的试卷还没做完只能苦逼的补作业去了,“你们”
换做之前在江嵊第一次碰到言杳的时候她就会挪位置更别说吃江嵊夹来的菜了而且一般在面馆里吃饭的时候江嵊都会刻意避免这些的免得和言杳在林姨的面前闹得不愉快。但今天这两人都很反常,一个反常的没有落面子夹的菜几乎都吃了,一个反常的殷勤一整顿饭言杳吃的几乎都是这个人夹的。
江嵊不解释直接当着魏塬的面牵着言杳的手撂下了一句,“补作业去。”扬长而去。
看着这两人的背影魏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先是愣了愣然后突然笑了等完全看不见这两人的背影之后才掀帘子进去了。
绕着小区少的可怜的绿化逛了两圈言杳就开始犯懒怎么也不愿意再动了,两个人找了个干净的长椅坐了下来,江嵊显然还是没有忘记昨晚的事情轻轻的握住了言杳的左手将她的袖子拉上了一些看到那伤痕又是心头一痛,“你还没有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这件事情昨晚的时候江嵊就想问了但一直被言杳转移话题没能问出口,后来言杳睡着的时候江嵊也无数次掀开袖子看着,每看一次都感觉有些难以呼吸,这伤痕歪歪扭扭不是利器划的但伤痕这么明显绝对伤的不浅。
江嵊碰到自己左手的时候言杳的身体就有机械反应要收回了,这是伤口好了之后言杳就有的下意识反应不论是谁就是路上的行人不小心碰到了自己的左手言杳都会反应很大,还是到了后面才没有那么敏感。
但江嵊是用了力气的言杳根本收不回来只能看着他将自己的袖子捋了上去露出了那狰狞的伤痕,言杳看到这伤痕的时候还是会不自觉想到之前的事情,明明觉得好像已经是前世的事情但又觉得好像最近才刚刚发生,江嵊的手细细的摸在那伤痕上时言杳甚至能感受到那伤口在颤抖。言杳一直在避免回顾前世的事情但她也知道自己一天不能完全面对那事情就不算完全过去,脑子还没想好该怎么回答江嵊的问题,言杳的嘴巴已经先出了声。
她听见自己是这样说的,“我自己划的。”
江嵊呼吸一凛手上的力气突然加重又很快放松了下来,其实看到这个伤口的时候江嵊就知道是怎么来的了但他在真的听到的时候还是觉得难以呼吸,那一道道一横横就像是刮在自己的心上,太疼了,疼的让人呼吸不上来。
言杳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倒是感觉轻松了不少甚至能笑着看了看江嵊补充到,“我说过我爸爸出轨了吧?还是一个男人,我爸出轨了之后我妈妈的精神状态就不好了,时而清醒时而疯癫,她发疯的时候最常做的事情就是打我骂我,可能小时候也不懂事吧,觉得难熬而且爸爸也不回来救我就感觉被全世界抛弃了,然后就学电视剧的女主打算割腕自杀好让她们都后悔,但我不敢出门去拿刀只能用自己的铁尺子一遍遍一道道的划哦,还真的被我划破了,那个尺子还挺危险的…”
言杳说的轻松但江嵊的表情却越来越凝重了,用尺子刮出这么深的伤口?他知道言杳当时的心情绝没有自己现在说的这样云淡风轻。江嵊小心翼翼的亲了亲将自己的额头抵在言杳的手腕上,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声音问道,“疼,吗。”
被江嵊亲的一愣言杳过了一会才到,“疼,太疼了,划出血的时候疼的简直拿不住尺子,但伤口太小根本死不了,所以不过我知道了以后就算再想死我也不选割腕了,太难熬了我以为出血了之后我就会死,但没有,我躺在地上看着自己的伤口源源不断的流出血的时候我还是很清醒,我能清晰的感觉到血在慢慢的流走,然后我越来越冷越来越痛电视剧都是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