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保护好现场,我们先报警。”
“我杀人了……我杀人了……”苏文静挣脱莫饮白,像梦游一样走向一棵树。
随后,苏文静抽下腰带,挑了一个视线还不错的地方,把腰带挂在树枝上,搬来两块石头,把脖子伸进了皮带套里,准备自尽。
莫饮白看着苏文静的一些举动,反而感到可笑,走上前,一把把她从石头上拽了下来。
“别拦着我,人是我在梦游的时候推下来的,杀人偿命,我是不会去坐牢的!”
苏文静发疯一样,再次甩来莫饮白,然后再次登在石头上,再次把脖子套进了皮带套里,这一次,她不等莫饮白赶来,立刻踢倒脚下的石头,整个人开始在半空中摇晃。
但是上天不给她自挂东南枝的机会,树枝承受不住她的重力,咔嚓一声,树枝断了,苏文静重重地摔倒在地上,整个人的意志力也摔倒在地上,无法支撑她再次站起来了。
莫饮白赶紧上前搀扶,但是苏文静意志已经崩溃,身体僵硬,满脸鼻涕泪水,都是绝望的液体。莫饮白看得心疼极了,把她的头放在了自己大腿上最柔软的地方,用比蜂鸣还轻柔的声音,开始安抚她。
“别怕,就算人是你推下去的,也是在你没有自主意识的情况下,我可以为你的梦游症作证,文静,这不怪你。”莫饮白替她擦去了脸上的泪水和鼻涕。
“我可怎么办啊……萱萱还那么小,我就要进去了……我还没有结过婚……我还没有爱过一次……呜呜呜……”苏文静越说越悲恸,哭得稀里哗啦。
“文静,还有我呢。”
“你别管我,你也管不了我,让我去死吧,我……我要……”
眼看苏文静又要站起来做傻事,莫饮白再也不忍心看着她这样,一把抓住她的肩膀,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嘴。
这一刻,让苏文静的恐惧、绝望被震惊所取代,瞪大了眼睛,大脑一片空白。
“人不是你杀的,我替你顶罪。”莫饮白的嘴巴离开苏文静后,就说出了这么掷地有声的话。
“你……”原本恢复了几分清醒的苏文静,被莫饮白的话再次击蒙了。
“是我不小心失手把他推下去的,顶多做十年牢,失去了这十年,再等我出来后,是不是就比你年纪大了,不过,在此期间你可不能嫁人。”
苏文静看不懂莫饮白了,这些话听起来有些玩笑成分,但是他的脸是那样的真、那样的坚定,尤其是那双一眨也不眨的眼睛,在告诉苏文静,刚才的话不是安慰,而是誓言,是爱的表白。
可是还没等苏文静来得及做回应,远处就传来了警笛声,很快,五六个警员就赶到了案发现场。
“你好,你就是苏文静吧,我们是西山公安局的,我们怀疑你和这次坠崖案件有关,请你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一个领队的警员说道。
说着,其中一名女警员就要带走苏文静,莫饮白急忙上前解释。
“等一下,你们为什么抓她,你们有证据证明是她干的吗?”
“我们接到了的证人的举报,说昨晚把受害人推下山的就是苏文静。”女警员说道,“当然,因为你也出现在了案发现场,也请配合我们回警局接受调查。”
很快,随着警笛声在山中消失,尸体和两个嫌疑人也被警方带走了。等现场恢复了平静之后,莫老板从树丛里走出来,站在刚才尸体躺着的地方,发起了呆。
“干得不错。”一个声音突然从莫老板身后冒出来,是莫彦德。
“这是诬蔑,警察会查出来的,到时候我就完蛋了。”莫老板担心起来。
“怕什么,坠崖的人死了,苏文静当时又是梦游状态,谁看到了真相?只有你一个目击者,只要你一口咬定是苏文静把人推下去的,警方能怎么办?”莫彦德走上前拍拍莫老板的肩膀,“放心吧,这件事只要你烂在肚子里,就算老天爷看到也没用。”
莫老板稍稍有些宽心,突然想起什么,用异样的眼神看着莫彦德,“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杀那个人?他到底是谁?”
“应该是冯家烨。”莫彦德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
“应该是?你犯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就能……”莫老板敢怒不敢言,只好作罢。
“其实他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出现在了不该出现的时间、地点,我只是想利用苏文静梦游的弱点搞点事,最好能搞得她离开东山岛。”莫彦德得意地说着,“谁想到,冯家烨竟然也会出现在山上,我只不过是顺水推了一下舟。”
“你想霸占那间民宿?”莫老板如梦初醒。
莫彦德笑而不语,双手背在身后,唱着小曲下了山。
“你也少了一个竞争对手,你应该感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