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殿下,上次国宴一别,小女子与您已经许久没见面了,私下也未曾有书信往来,不知道宫殿下近日来可好?”
“可有什么对修行的独到见解,或者是对民生的看法,都可与小女子说说,家父淮王虽然不在朝堂政治中心,但也可以在王储前面提点几句。”
“而且您放心,家父是纯粹的武修,断然不会作出独占功劳之事。”
夏川玫的絮絮叨叨一直跟着宫渊到了宫府的席位,身后的侍从撩开幔帐,扶着宫渊进去坐下,随后又将夏川玫挡在了外面。
侍从是个面瘫的男子,叫作影,穿着黑色的锦袍,腰侧挂着一柄长剑。
他将夏川玫拦下来,道:“夏小姐,淮王府的席位,不在此处,请回吧。”
宫渊的地位在王庭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因此席位也是仅次于王储夏锡和他的胞妹夏凓的。但淮王是个已经被排挤到政治边缘的人,席位理应是很靠后的,更别提这次宴会上还有四宗的人,以及其它王朝的人出席。
夏川玫压根没想搭理影,她偷过白色的幔帐看向里面,宫渊已经坐下来,心平气和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任凭影在外面面对夏川玫这个烦人精。
夏川玫则是有些遗憾的道:“我的席位就在宫殿下的旁边,你身为宫殿下的贴身侍从,难道连这些基本信息都没有打探清楚吗?”
影猝不及防的被夏川玫贬低,瞬间有些愣怔了。
他跟着宫渊身边少说也有好几年了,出席什么宴会之类的,少说也不下数十次,不可能连这点最基本的尊卑次序都搞不明白。
正想说话,宫渊便开口了,他道:“影,不用管过多,横竖我也不会在这里待多久。”
“告诉淮王,如果不想以后再也见不到女儿的话,就让他把自己的家教做好。”
宫渊的话里已经满满的都是威胁和拒绝,影自然是听明白了,但夏川玫没有,她满脑子都在幻想宫渊刚刚说话的模样是怎么的冷漠肃然。
就在这时,姜遇过来了。
跟对夏川玫是截然不同的态度,影在看到姜遇的第一时间便将白色的幔帐撩了起来,还不忘贴心的提醒姜遇,道:“夫人,小心脚下。”
姜遇眼神一直在看夏川玫,夏川玫也不甘示弱的看着她,因此,姜遇一时之间还真的没有注意到脚下有处台阶。
等到影出言相提醒的时候,姜遇才反应过来,而原本坐在里面的人已经走了过来,伸出手将她的手无比自然的牵住,道:“想我没有?”
姜遇脸色微红,但更多的是甜蜜。
但下一秒,她就变脸了,道:“为何不直接到我的席位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