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裂天魔蝶，石毅嘴角咧开一个弧度，他出手，解开了对方身上的禁制。

“第一种，你现在自杀吧，然后我们再吃了你，明天这个时候，你大概会变成鸟粪和人粪，在这禁区中风干、长眠。”

“第二种，给我你们裂天魔蝶一族的宝术。我用同等阶的天阶神禽宝术与你交换，放你自由。”

“第三种，追随我，立下大道誓言，我可以给你想都不敢想的未来。”

裂天魔蝶抬起身来，打量着石毅，强忍不哭，却还是抽泣不止。

看着疯狂流口水，一脸痴汉相的金色鹏鸟，裂天魔蝶觉得石毅这话并不是吓唬它的，而是真的可能会在它死后吃掉它的身体。

“好，我同意交换宝术。不过，我信不过你，你得先传我宝术，我再传你。”

“你想要哪一种？”石毅开口说道。

裂天魔蝶跟他斗过两场了，他身上有哪些宝术，对方也能猜个大概，无需他再细说。

“我要纯血狻猊宝术。”

狻猊法为石国的镇国宝术，按理来说不该外传。犹豫了一会，石毅拿出一块符骨将狻猊宝术刻下，他最终还是同意了这门交易。

“宝术有缺？”石毅面露异色。

这只魔蝶虽然是纯血生灵，但所掌握的宝术并不是无暇的，跟石国的狴犴法一样，符文有缺。

裂天魔蝶有些心虚。倒不是它有意隐瞒，而是它得到的传承就这么多。

它的父母在生它的时候出了岔子，导致它虽为纯血，得到的传承却有所缺失。

石毅倒是没追究，裂天魔蝶一族的宝术还是次要的，石毅主要是看上了这个种族的空间神通。

裂天魔蝶一族对于空间的解析和领悟可能不如虚空兽，但绝对有很多他能借鉴的地方。

时空法则，一直都是至强者的标配之一。

十凶中就有一族，能施展与时空有关的能力。

对于同属空间系神通的袖里乾坤，石毅一直抱有很大期待，这门大神通，上限很高，能随着他一路成长下去。

所以他要集各家之所长，不断完善和推演，好让袖里乾坤能一直在他手里焕发活力。

“得了宝术，你还不走，是想被吃掉吗？”金色鹏鸟斜睨着裂天魔蝶，它知道吃不到了这个生灵了。

“半血杂毛，当日若不是我心系宝具遗迹，你以为你能活到今日？”

裂天魔蝶无惧金色鹏鸟。要是各自在全盛时期的话，金色鹏鸟确实不是它的对手。

“重瞳者，我愿意追随你。”裂天魔蝶在石毅面前俯首，眼睛却看向金色鹏鸟，眼里带着挑衅的意味不要太浓烈。

跟小孩子赌气一样。事实上，它们年纪也并不大，在各自的种族里，都还算不上是成年个体。

金色鹏鸟气死了，金色竖瞳都在喷火。

看着打闹的两个至强生灵，犰狳心里不是滋味。

早知道重瞳者这么强的话，当日它就应该选择直接追随，而不是只是答应在百断山期间效力。

“笑死。我听说人族同样崇尚阳刚之美。先不说大人这等神人、圣人之姿，我也没听闻过有哪个大人物出门骑只花蝴蝶。”

金色鹏鸟开口讥讽，很不待见裂天魔蝶。

“大人以后必定骑我，然后君临荒域。”

金色鹏鸟嘚瑟，在石毅的调教下，它九洞天开辟有望。又得了纯血金鹏的传承，它不觉得自己将来的成就会比这些纯血生灵低。

“我也想要裂天魔蝶的宝术，我们换换？”方相一变回本体，俯身将鹿角往石毅身上一抵。

“我知道你眼睛厉害，你自己看吧。”

石毅有些吃惊，他没有想到方相一会拿出自己的“初代”至尊宝术来换。

在征得裂天魔蝶的同意后，石毅也不客气，方相一的至尊宝术对他的确有用。能够在短时间内再一次提升他的战力，让他变得更强。

石毅先后见识了石昊、黄磬、方相一等人的至尊宝术。

这种伴生神通果然如其它种族的宝术一样，只有本人和本族人才能发挥出宝术最强威能。

只有十凶宝术是例外。任何种族都能学，任何种族都能完美契合。

石毅也不清楚这里面具体是有着什么原因，只是隐约有些猜测，但不一定准确。

方相一变回人身，脸有些躁红。

将自己的最隐秘的至尊宝术任意让人观看，就像第一次不穿内裤，浑身光溜溜站在另一个人面前的那种局促感是一样的。

长夜漫漫，几个开起了酒宴。各种食材乾坤袋里齐全得很，想吃动手加工一下就好了。

“少得点酒，你伤才好。”

“切，你管我，你跟我爷爷一样烦。”

方相一嘴里不耐烦，但他还是听劝的，几次伸向酒壶的手，欲伸又止，最后猛往嘴里塞肉，不再去看。

“你我如此投缘，又共经生死，要不我们结拜吧？”

“你认真的？”

石毅有些诧异，他们不过见过两次面罢了。

“怎么，你不愿意？”

“那倒没有。”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来吧！”

方相一拉着石毅跪下。

“我方相一……”见石毅没有反应，方相一扒拉一下他。

“我石毅……”

“今日结为异姓兄弟。”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

“别——”石毅连忙制止。

“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就好，犯不着生死相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