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喊政府的人局长,也不知哪来的规矩;一人在吉普车里拿喷灯喷着火,火上是一个铁杯子,里面的水快冒汽了;靳炎祖好几天没喝水吃饭,那杯热水具有巨大的诱惑力,于是他径直上了后座;副驾驶位上一人急转回身,一把抓住他头发,旁边的人抓住他胳膊,外面的人打开门,将他三下两下拉出去,正想挣扎时,一个铁棒砸在腰上,将他打翻在地。
韩伟林正在车上昏睡,什么也没看见;一个盗猎者走过来招呼:‘我们茶烧好了,你把碗拿过来。’韩伟林比靳炎祖警惕,说:‘不要了,我不喝茶,’他又补了一句,‘再说我也没有碗。’
‘没关系,我们有,给你端过来。’那人一手端着碗开水,一手托着碗炒面过来;韩伟林把冲锋枪放副驾驶座上,打开车门,两手去接水和炒面,眼看要接到时,那人手一松,两只碗掉在地上,韩伟林‘啊哟’一声,那人顺势抓住他的双手往外急扯,韩伟林腿上裹着大衣,无法借力,‘扑通’摔倒在地;一盗猎者从另一边打开门,拿起冲锋枪,七八个人围上来毒打,打昏过去,醒来再打,很快身上血肉模糊。
盗猎者将两人扔到西部工委的吉普车里,韩伟林被反绑在驾驶座上,嘴里塞了床单;靳彦祖被反绑在后排座上,头被狐皮帽
套上,挡住了眼睛;韩伟林虽不能动,但眼睛看得清清楚楚:他眼看盗猎者拿出吉普车里的几十支枪,装上子弹;眼看他们人手一枪,排兵布阵;他们将车发动,一辆辆车排成弧形,形成半包围圈,面对索南达杰来的方向。
车灯熄灭,可可西里陷入沉默和黑暗,像死亡一样令人窒息;远处车灯闪亮,索南达杰来了!他的车在车阵前50米停下,过了几秒钟,索南达杰下车,像是有所警惕地慢慢走过来。
盗猎者们开始慌乱起来,举起枪,枪口对准索南达杰;索南达杰下车前,他的司机听到他自言自语:‘可能出事了。’
索南达杰拔出那支生锈的五四式手枪,‘太大意了。’他说,然后走上前去。
一个盗猎者从对面走过来,好像与他打招呼,走到跟前,那人突然一个虎扑将索南达杰抱起,两人厮打起来。
只见索南达杰一下将其摔在地下,抬手一枪,那人再也不动;五四式手枪居然打响了!枪声叭叭叭响起,一排排子弹射向他。
所有车灯打开,照着索南达杰,他手持手枪冲那一片车灯射击,就像舞台上的孤胆英雄,又像一只藏羚羊,在灯光照射下失去视觉,任人枪杀;突然,索南达杰似乎中弹了,一条腿跪下,艰难爬起绕到车后;人看不见了,但枪声持续,韩伟林和靳炎祖不断听到哗啦、砰砰的声音,那是子弹击中汽车;后来方知,索南达杰凭一支旧枪打烂了大部分车灯。枪不响了,可可西里静悄悄的,一片死寂。筆趣庫
过了好久,一个盗猎者冲索南达杰的卡车司机喊:‘把车开走,要不吃肉喝汤一块干!’那司机轰轰地将车开走。
灯光下,只见索南达杰匍匐于地,右手持枪,左手拉枪栓,怒目圆睁,一动不动,犹如一尊冰雕,没人敢过去。即便死了,他也令人胆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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