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先下手为强，率先捏住女友双颊的嫩肉往两边一扯，然后转身就跑。

“被我抓到你就死定了！”女孩揉着脸颊紧随其后。

修炼后耳聪目明的汤米乐有些不好意思，默默回答男孩的问题：其实也会的……

不多时，散步的二人跟随着人流，居然就这么到达了元羽提到的老街集市，对视一眼，汤米乐拉着季颙走了进去。

老街集市的主场其实并不在老街上，而是在老街旁边的休闲广场上。

有的直接在地上铺张布，有的则支起便携的小桌子，广场的满是摊位，却乱中有序，丝毫不影响买家们挑选货物。

吆喝声，买家的嘈杂声，还有周围孩子的嬉闹声，混杂在一起，让周围的温度都似乎上升了些许。

季颙有些不习惯地这样纷乱的环境，汤米乐却如鱼得水地冲入人群，兴致勃勃地从最近的摊位一一逛过去。

“上一次逛集市，还是我小学的时候呢！”她充满怀念地感叹，先是因为学业繁忙，再后来就是外出求学工作，更没机会了。

好不容易追上来的季颙双手插兜跟在她的身后，在她挑选东西的时候，偶尔也提一点个人意见，然后手上很快就拎满了逛集市的战利品。

这时前方一个卖根雕的摊子吸引了汤米乐的注意——

“老板，你这根雕三百我要了！”一个戴着金链子，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拿着一个金蟾造型的根雕，跟老板还价。

摊主是一个面上满是风霜老大爷，只见他僵着脸，用不甚标准的普通话回答：“七百块钱不还价。”

“老爷子，你可别以为我是外行哈，就这纹理质地，还要七百？做工也一般，要不是寓意好，我三百都不会出。”男子大大咧咧地说道。

一旁的汤米乐闻言皱起眉头，男子却是睁眼说瞎话了。

这根雕木质也算中上，但是做工确实一绝，作者依着树根原本的形状，浑然天成地把金蟾的神态、动态刻画得灵动生趣，让她产生这金蟾随时会跳起来并口吐钱币的错觉。

反正她是不介意花七百块钱请这个金蟾回去的，只是碍于先来后到，不好开口。

老大爷也挺有性格，放下刻刀，用满是老茧和细碎伤痕的手，指向摊子上的一些稍显简单的根雕，干巴巴地说：“这些是三百的，你可以买这些。”

“算了，看你一把年纪也不容易，四百我收了。”男子还是不愿放弃，把价格稍微抬了一点。

现在还没卖出一个根雕，老人也有点迟疑了下，终于妥协道：“最低六百五。”

“这也太贵了，不值不值。”见老人松口，男子反而摇摇头放下，转身作势便走。

汤米乐见状生怕男子回头，赶紧走到摊位前，拿起金蟾根雕：“老板，七百是吧？”

“嗯。”老大爷闻言看了她一眼，知道她刚刚一直在旁观，低下头继续刻着手上的半成品，又低声说道，“你给六百五就行。”

“我觉得七百挺值的。”汤米乐利落地扫描收款码，付了钱七百块钱，“转给你了。”

自己的心血得到肯定，老大爷的脸上露出一个生硬的笑容。

这边，走了几步的男子没有等到摊主的挽留，反而听到身后飞快地达成交易，立刻转身冲着汤米乐嚷嚷：“哎，你怎么回事？这是我先看上的。”

“可你刚刚不是不要了？”汤米乐捧着金蟾，一脸无辜地说。

男子：……这只是他还价的伎俩啊。

“你把金蟾转让给我吧，”拦在要离开的汤米乐身前，他也顾不得砍价了，直接说道，“我给你七百。”

汤米乐当然不乐意了，一口回绝：“不卖！我既然花钱买了，缺这七百么？”

“那我出七百五。”男子不肯放弃，加了五十块钱，同时暗自后悔，早知道刚刚六百五的时候就买了。

见汤米乐仍然不为所动，欺负她面嫩，男子皱起眉头，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小姑娘，就是旅游也要理智消费啊！你父母挣钱也不容易，不要乱花钱。我也是为了你好啊……”

汤米乐闻言心中不悦，板着一张俏脸，不客气地说道：“我用谁的钱就不用你操心了，管好自己吧，让开！”

男子的脸沉了下来，短胖的手指指着汤米乐：“你这——”一股可怕的气息笼罩住了他，未尽的粗言秽语再也吐不出来，手也僵硬地落下。

正当季颙想进一步教训男子的时候，汤米乐按住了他的手，摇了摇头：“算了，我也没什么损失。”

也是担心他出手太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哼。”

转身离去的时候，季颙却随手招来一缕晦气打入男子体内，汤米乐也只当没有看见。

看着二人走远，男子这才软软地跌坐在地，接着便感到身下触感不对，用手一摸，随即一脸嫌恶地惊叫跳起，原来他无巧不巧地坐到了一坨稀烂的狗屎，本能地想往后退一步，却左脚绊右脚，面部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