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文漪身上有许轻的影子,随心所欲,张狂无畏,可一旦顾及至亲至爱就可抛弃自我。
这种女人很吃亏,她们的简单直接常常被误解。
“你们效命于韩静泊,而我跟他是合作关系,既然同室操戈,何来为难二字?”学辰缓缓言道,“出席活动还随身带着剧本,当众被我拆穿身份还能若无其事进入角色,文漪,我看出来你是真心喜欢演戏,而现在你也完全可以凭实力说话,如果非要依仗谁才能让你安心踏实,我希望那个人是我。”
叶文漪感到震动,不管他是虚情试探还是假意拉拢,她在纷繁的名利场从没听过这么诚挚的话。
见她双眸盈动,学辰继续说:“因为只有我,能给你想要的一切但又不会利用你。”
“不会利用我……”叶文漪重复着,反复咀嚼他刚刚所言,双手水蛇般交织在他身上,“还是不舍得利用我?”
学辰就势与她相拥,低语道:“我对一副假皮囊不感兴趣,以后对我,还是高冷一点的好。”
叶文漪没生气,反而意兴甚浓望着他:“你说我像另一个人人?是许轻吧?”
这回轮到学辰神情涣散,不置可否推开了她。
“我哪里像她?气质,性情还是……身材?”叶文漪展颜而笑,这一笑,全无媚世的娇态。
提及那个晚上,学辰不觉失神,叶文漪和许轻,哪里都不像,只是她们有个共同点,倨傲而唯我独尊的姿态,带了些霸道气息,内心却十足幼稚,她们的性子跟记忆里的妈妈有些雷同罢了。
也正因此,他发自肺腑想对她们好。
叶文漪非要占了上风才肯罢休,柔语道:“早就听我弟说,你跟许总的千金有瓜葛,许家容不下你,何必自取其辱。”
学辰不与她辩,兄长般的,在她肩头轻轻一抚。
叶文漪身体微倾,同是没有根的人,他竟妄言做她的依靠,可叶文漪不觉好笑,她想把这话当真。
学辰恍惚游离,叶文漪却十足清醒,当她看到虚掩的门被人轻轻推开,一双利刃般的眼睛在她身上扫荡时,她又向学辰靠近了些,附耳道:“她来了。”
从镜中的映像得到确认,学辰环抱叶文漪,问她:“今晚来找我,买了套护肤品给你。”
哪知许轻非但没有摔门离去,反而大大方方闯进来,坐在叶文漪专用的梳妆台,摆弄那些价格不菲的瓶瓶罐罐,哂笑:“用这么贵的牌子也看不出什么效果,你这皮肤糙得跟砂纸一样,以前在家种地的吧?”
“嗯,种过麦子,每次首映式人家送大麦的时候,我都感慨万千。”叶文漪并不退却,在学辰衣领印上唇印,从容地装好剧本,婀娜生姿,挥手道别。
许轻气得跺脚,吵着让学辰脱了衣服扔掉。
他不动,她便来扯。
一颗钮扣掉在地上,清脆地弹跳了几下。
许轻将它捡起,装进自己包里,也不知意欲何为。
“闹够了?”学辰颇为不耐,背过身去。
“差不多。”许轻意犹未尽。
“你又来干什么?”这次,学辰是吼出来的。
“看看小伙伴你有没有需求。”许轻说得自然,全无害臊之意。
这倒让学辰接不下去,就像演戏碰到老戏骨,人家临场发挥,他只能哑然相对。
“其实我是想拜托你件事。”许轻拉拉他的衣襟,“我希望你能像对苏滢那样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