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监控屏幕前,看季杰频频接打电话,学辰便道:“您有事儿先去忙。”
“那行,我回办公室签个字,马上回来。”季杰说着,半跑着出门。
学辰继续看屏幕,问其中一个保安:“刚才听季部长通话,你们马部长岁数也就跟我差不多吧,这么年轻管着你们,能服气?”
保安接话道:“那您是听岔了,翔哥今年都四十了。”
学辰又探:“四十才结婚?”
“能结就不错了。”另一人不屑道,“他没爹没娘没家底,年轻时候还伤过脑子,不太灵光,也就是凭着一股子对韩董的忠诚劲儿,才当上头头儿的。”
旁处的保安咧嘴轻笑:“他这媳妇还是韩董给介绍的呢。”
学辰得了线索,眉心慢慢展开,双手插入衣兜,取出戒指,报赧:“原来在我身上,不好意思,耽误你们时间了。”
保安满脸堆笑,要了签名,客气地送他出门。
学辰戴上尾戒,不觉面露温柔,近日来习惯了许轻的陪伴,才半日不见,怎会想她想得这么厉害?
去往海家的路上,颜婉一直都在回想方才尹学辰对着手机,念着心上之人,眼里充盈的丝绸般的柔润。
她目光带雪地看着身边的韩静泊,就像在看大雾里的蓬蒿。
不再奢望这个男人虚伪的爱,此刻她才明白,对于一个野心家,你在他心里的分量是由利益决定的,所以她要亲自去争,她要和他分庭抗礼,她要成为这个男人的劲敌。
海震东的儿子海天刚刚步入大学校门,父亲去世不到一天,家里来了很多陌生人。
即使不谙世事,他也看得出这些人眼里并无悲伤,生挤出来泪水就像沾了尘的雨。
面对他们的装腔作势,他唯有缄默。
直到颜婉出现。
她还是珠光宝气的,像橱窗里的商品,在一片愁云惨淡里,她微笑招手,那孩子就过去了,叫她婉阿姨。
“小天。”颜婉唤他,“我给你买这球鞋怎么还穿呢,都过时了呀。”
“婉阿姨,刚1月份,去年的款不算过时吧。”
“什么婉阿姨,微信里怎么叫我来着?”
这么多年,颜婉如笼中之雀,交际圈有限,便和公司股东的妻子们打得火热,她喜欢挥霍,待人大方,又对谁都不施心计,和她们在一起从不谈生意得失,聊得都是珠宝服饰育儿经。
颜婉与她们交朋友纯粹为了打发无聊的时光,可日子久了,自然也在交往中付诸情义。
海天母亲去世后,除了寄送礼物,她还时常督促海天的学业,对她来说不过是随心而为的举动,可对于海天,一条围巾、一只钢笔、一本辅导书,她送的每样东西都像是母亲从天堂寄来的。
“婉妈妈”从男孩口中喊出来的一刻,在场的股东就知道自己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海天指定把股权卖给她。
韩家四合院,柿子树的叶子已经掉光了。
从海家回来后,天色尚早,颜婉搭配首饰装扮自己。
司机提示他们可以出发了,韩静泊看看表,来请妻子出门,两个人一前一后上了车。
颜婉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分量可以足到让目空一切的韩静泊自降姿态。
这场酒会,她权当为自己庆祝,她的股权与韩静泊只差分毫。
颜婉享受着韩静泊的以礼相待,同时鄙夷着他的肮脏本性。作为女人,没有成为花瓶的美貌资本,那么就只能把自己锻造成至高无上的武则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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