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飞一愣:“啊,破什么?哦,跑、跑什么。”
可是,林麒麟并没有再回应什么。
高飞茫然四顾,却并没有发现什么。
“这是怎么了,什么状况?”高飞心里疑惑道。
凉风,高飞突然感觉到炙热难耐的空气里竟然传来阵阵沁人心脾的凉风,舒适的让人吐出胸腹中的一股浊气。
高飞仰脸朝空,他那属于古人特有的黑色长发迎风微舞。
赫然间,高飞吃惊的瞪圆了眼睛,在高大果树树尖上方的天空里竟然有两个人。
高飞的视力不错,模糊看着能感觉到其中那站立空中的似乎是个年岁不太大的人,一身炫黑色材质的衣衫,就连头上系着的绑带也是能吸收掉人目光的那种炫黑。绑带在空中被狂风吹的猎猎作响,黑色披风却显得极其厚重,纹丝不动的垂披在那看似年轻人的身后。
如果说那头戴绑带、身披炫黑披风的人让人惊奇,那他对面的青袍素衫的中年儒男,却是诡异的坐在半空中,其身下似乎是把太师大椅子,而那看起来似乎中年的男子还时不时的轻抚袍摆,就像常人坐好后,弹弹身上灰尘一般。
高飞目瞪口呆。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血雨腥风,也在眼前。可是高飞还是被空中的二人颠覆了一些东西。
“恩,是很多东西。”高飞不自禁囔囔自语了一句。随后一拍脑门大声脱口而出,“神仙啊!”
松开袋子,看了眼林麒麟长老除了在原地不动,并没有什么受什么伤后,高飞立刻几个箭步窜上最近的一颗高大树木上,动作那叫一个利索。
二十多米高的大树,转瞬间就被高飞攀爬到能载人的最顶端了。
这下视野极好。高飞清晰的看到那身披黑色披风的是个年轻人,至少面相上是,虽然年岁要比他大不少;另一个虚坐空气中的是个青衫三缕黑须的儒雅中年人,其身下也并不是什么都没有,是肉眼可见的一团有形气团,状似一个蒲团,中年人端坐其上。
原本二人隐匿着身影在交谈着什么,收敛的气势也都没有明显外放,谁知道那人称“热血麒麟”的林麒麟竟突然意外感知到异样并发现了他们的存在。
三缕长须的青衫中年儒男面色顿时不愉,目光一转即瞬略过那林麒麟的背影,顿时震慑、僵住那刚刚还叱咤近百号敌手的无敌存在。
刚准备继续又发现那林麒麟旁边的无名小辈弟子竟然不但全无反应,还身手利落的爬上一株大树上来观看他们。绕是养尊处优数十载,还是在对面这个新进的新人面前,他都算是有些微怒。左臂袖子轻抚,仿佛弹灰一般轻柔,却见一股锐风混杂热浪极速冲向高飞。
这时,一直面带微笑的峻颜披风男却是洒然的嘲讽一哼,食中二指先后弹出并在一起,直点向那道锐风。
“波”的一声,肉眼可见的一道烟气在高飞头顶不到二寸的地方冒起。事后才惊觉的高飞,看到那股凭空缓缓升起的白气,顿时满头大汗,仿佛这豆大的汗滴也是凭空来的一般。
高飞腿脚酸软,不得不手脚并用盘住大树枝,昂起头来看向高空二人,身体则随着树枝上下起伏。
毕竟是二十多米的空中,高飞说是不害怕,心里也知道那是自欺欺人吧了。
三缕长须的青衫中年男子,一击无果后并没有再对高飞出手,而是抬头看向对面的黑披风峻颜青年,目光里透着冷漠、无情,缓然道:“帝秦新进考官二十五、帝啼寞将军,何为蝼蚁而染天下!”
其语气虽冰冷,但却让人很容易听得出来,这句话不是个问句。
身披黑披风的峻颜青年,突兀的笑了笑,犹如棱角分明的岩石裂开一道口子一般:“宋布堂先生,传闻你说过一句话,登天倾而小天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莫不是这南天倾也曾算是你的脚下败将不成,哈哈、哈哈!”
“传闻南天倾二十多载没有过消息了,您这可是有些迫不及待了,”未待帝啼寞说完,三缕青衫便冷哼一声震断帝啼寞的话语,同时余波让周边椭圆状的流云裂成无数碎片,下空的树枝、树叶也瞬间“哗啦、唰”的一响。
“帝都宫廷人嘴里的提莫猫,黑鸦老贼还没正式天下昭告传承你考官,区区竖子妇人口中之猫安敢辱我。”宋布堂长须颤抖,左手一震,直接站了起来,座下飘逸的云状椅子立刻四分五散,右手指身前的帝啼寞,“南天倾就是个笑话,凭他也配我、我……”。最后愣是气的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春秋二十五,就屏他能一人独占春秋魁首,我帝啼寞就敬他,当真豪杰。你一小人儒、还有就算你功能破境,位列天下,我区区一准春秋考官也不屑。今日情景,顺手能救则救,救不了,于我心气也毫无影响,至于你,世间只要有南天倾三个字就休想功至破境。哼,要是再敢提猫一字,今日不死不休。”说完,帝啼寞伸手分别拽住黑披风两角,但见披风迅速分成两半,各自缠绕其双手之上,成为一个黑色怪异拳套,散发出熠熠黑色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