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子元想了一会,说道:“师傅,门规中好像没有对应的责罚,因为这种事情好像自宗门创建以来,从未发生过。”
哦,袁天水听罢一愣,他下意识的伸手捋了捋自己的胡须道:“既然如此,那就加上一条吧!行杖一百,闭门思过一年。”
什么,陆离听罢,心中一凛,被打一百杖,他倒是不怕,回山上躺几个月就好了,但是若是被关上一年可是要了他的命。
于是陆离破口大骂道:“你个老东西,分明是公报私仇,我看就是因为你妒忌我师傅,所以才百般刁难我。”
袁天水也不生气,他看了看陆离道:“自古以来,凡有新罪责便有新规,何况每次都是你咎由自取,可没有人强迫你犯错,何来刁难一说,我只不过是执行宗门的法规罢了。”
而后他看了一眼邱子元说道:“子元,就由你来行杖吧,”
邱子元听罢,脸上露出了一丝玩味的表情,他从不远处的木架上取来一根黑色短棍握在手中,便朝着陆离走来。
陆离见状,心道不妙,若是旁人出手,还能留几分情面,邱子元出手,这一百棍打下去,自己哪里还有命在?
望着临近的邱子元,陆离心声退意,可是他刚一转头,却发现顾苍和端阳二人拦在了自己的面前。
顾苍说道:“小子,你打算去哪啊!”
陆离笑了笑道:“我就看看风景啊!然后他故作姿态朝着远处看了看,说道:“最近这刑罚堂的景色越来越美了,真是风光迤逦,让人神清气爽啊,”陆离一边说着,一边退回到了原地。”
虽然强敌当前,没有退路,但是让陆离束手就擒,那决不可能。
他咬紧牙关,心中暗道,拼了,忽地,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捶胸顿足,面露悔恨的说道:“袁师叔我错了,我不该如此诋毁您。”
陆离如此行径,不禁让在场之人摸不到头脑。
袁天水冷笑了一声,说道:“现在知道错了,可有些晚了,而且我是代表门派门规,可不能夹杂着私情,动手吧,子元。”
邱子元望着陆离,决定先戏耍他一番,他左手不停的抚摸着短棍的一端,然后绕着围着陆离走了几圈,又看了看手中的棍子,口气调侃道:“不知道我这一棍子下去,你这屁股会不会开花。”
陆离沉默不语,面若呆鸡,仿佛已经被对方的气势所震慑,只是一旁的端阳看到陆离当前的状态,感觉到有些不对、
这小子上一次挨棍子的时候,可是好几个人按着屁股打的,怎的这次会如此平静,若是说这小子学乖了,他可不信,毕竟这种顽劣的个性与生俱来的,想要改变,几乎没有可能。
邱子元却没想这么多,他看到陆离这般模样,只当他是害怕自己,于是也不着急,待戏耍够了,他转头去,对着袁天水恭恭敬敬行了一礼道:“师傅,徒儿这便动手了。”
袁天水点了点头,一挥手道:“开始吧”!
望着这师徒二人如此戏耍自己,陆离表面并没有什么反应,但是他早就怒火中烧,便在此时,他目露凶光,猛然的跳了起来,如同一条恶犬一般,张开大口,对着邱子元的屁股,一口咬了下去。
邱子元猝不及防,便被陆离一击得手。
而这突然起来的一幕,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与其说所有人未曾反应过来,倒不如说所有人都惊呆了,便是那些平日里面无表情的刑罚堂的弟子也一个个睁大了眼睛。
时间仿佛凝结在这一刻,下一刻,原本庄严无比的刑罚堂竟然一下热闹起来。。
只听得一声惨叫,响彻云端,邱子元顿时泪如泉涌,他抡起短棍便朝着陆离砸去,谁知陆离侧身一闪,那短棍落空,陆离看准了时机,又是一口。
邱子元几乎痛的晕厥了过去。
袁天水见状,急忙大喝道:“快给我把他拉开。”
顿时五六人齐至,将二人围了起来,金子昂双手扶住邱子元,而端阳和顾苍则是拽着陆离的两条腿,还有几名弟子揪住陆离的头发,想让他松口,可越是如此,陆离咬的越狠。
如此一来,几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将陆离给拉了下来,只是这般近乎蛮横的动作,竟然连裤子带肉,咬下来一大块,邱子元双眼一黑,不醒人世,而那鲜血喷涌而出,瞬间将整个地面染得通红。
望着爱徒重伤,袁天水怒不可遏,他气急败坏的大喝道:“袭击刑罚堂弟子,不服管教,数罪并罚,把这小子给我关到镇魔狱。”
是,几名刑罚堂弟子听罢,拖着张牙舞爪的陆离便朝着镇魔狱中走去,只留下倒地不起的邱子元和一地的鲜血……
世人常言,造化之力,玄妙无穷,在天地变化的亿万年中,自有奇异的生灵诞生而出,得日精月华,阴阳造化后,可吸风饮露,乘云御龙。久而久之,便积聚成群,开宗立派,传承万载,因此便有了陆离所在的门派——绛龙宗。
传闻绛龙宗来历不凡,创立至今约有四万余年,其所在的流云山脉更是地宽万里,境广千山,终日云雾缭绕,四时温暖如春。
堪称乾坤造化之灵地,紫府清都之仙所。
在绛龙宗创立的数万年来,人才辈出,名震一方,真可谓,山明水秀,人杰地灵。
当然万事万物,有好有坏,有英明传世者,自然也有恶名昭彰者。
而现在宗门内风头正盛的一个人,便是陆离,他虽然生得眉清目秀,但是所做之事,却无一不是仙门之耻。
此人三天两头便被抓去刑罚堂,由于他本身毫无修为,再加上刑罚堂酉阳子长老与他师傅是旧识,自然对他网开一面,一来二去,他愈发的不在乎,只是未曾想到,这一次酉阳子有事外出,他恰巧落到了袁天水手中,这才有了先前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