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救治及时,这伤筋动骨没有百日可不行。
吕布特意将军中最好的接骨医匠留下,安抚着一脸难受的庞德道:“令明莫要沮丧,养好了身子,以后立功的机会多的是。”
“主公,末将有负主公!”庞德叹了口气,对着吕布抱拳道。
本想立个头功,不想却摔断了腿。
“我已说了,并未有负于我,好好养伤,三个月也未必能打下葭萌关,到时候等腿好了,还得上!堂堂男儿,怎可因一时受挫便一蹶不振?”吕布摇了摇头,肃容道。
庞德是他看好的将领,如今重伤,他也难受,但事实已经铸成,后悔什么的完全没必要,又不是战死,庞德这副样子,多少让吕布有些不喜,男人吗,失败是常有的,败了躺一躺,然后站起来继续,这么一副模样给谁看?
“末将知错!”庞德闻言,只能打起精神跟吕布道了声错。
“医匠说了,这几日莫要乱动,给你留几部书,没事时多看看!”吕布让典韦从自己行囊里拿来几本书递给徐晃道。
“多谢主公!”徐晃躬身手下书本,对着吕布一礼道。
吕布又跟庞德聊了几句,让庞德渐渐解开心中郁结之后,这才离开,临走时,典韦突然从怀中取出一本无字书丢给徐晃,对他挤眉弄眼一番。
徐晃打开一看,是一本汉宫往事,讲的是赵飞燕姐妹的故事,这个故事徐晃自是知道的,但这画师的画工一般,显然并非出自吕布之手。
想想也是,吕布的无字书虽然开篇喜欢以美女妖娆吸引人,但故事一般都跟宫廷没啥关系,叫人热血澎湃之余,也不免生出几分家国情怀,这种以色愉人的无字书显然不能与之相比。
唉~自从主公不画无字书之后,市面上真是什么东西都有,可叹、可悲。
徐晃摇头翻看着这低俗的无字书,一边感叹世风日下。
吕布这边紧锣密鼓的安排白水关的事情,一直到五天后,才重新自白水关出兵葭萌,另一边,严颜率领部众退至葭萌关后,本就郁闷,来到关下,却被那李异刁难。
“严将军,非是末将刁难与你,但这才不过三日,便被吕布攻破白水关,以将军之能,竟然如此轻易被那吕布破城,让末将很难不怀疑将军另有打算!”城头上,李异对着严颜喊道。
“我能有何打算!?”严颜本就因为丢城而心中郁郁,此刻被李异这般一说,心中大为光火,大声喝道:“你且说来于我听听!”
李异冷笑道:“将军,你我虽都是蜀人,但据我所知,将军也曾几次暗中说过对主公不满之言,安知如今这位温侯不是将军心中之明主!”
“你放屁!”严颜闻言大怒,戟指李异喝道:“老夫一生征战,从未有过此等龌龊之举,休要以你那小人之心度我!”
“好,末将就是小人如何?”李异闻言,不屑的冷笑道。
严颜正欲破口大骂,却被张任止住,对着严颜道:“老将军,莫要与此等小人置气,末将来与他说!”
“哼!”严颜吃了一肚子气,此刻却也无奈,只能将这事情交给张任来办。
但见张任策马来到城下,也不问李异开门,只是反问道:“李将军,白水关三日便被吕布攻破,这里还有我军主力大军,若我等撤走,吕布来攻时,将军便能保证可守住葭萌关?”
“你是何人?此处何时轮到你来说话!?”李异闻言不屑道。
“末将张任,本也轮不到末将说话,只是不忍将军丢掉葭萌关,才不得不出言提醒,葭萌关虽险,然吕布也绝非易与之辈,白水关有数万大军驻守尚且如此,将军欲只凭手中人马守住白水关,末将是十分佩服的,但愿还能活着见到将军!”张任说完,竟是调头就走。
李异见状,面色一变,连忙喝道:“你去何处!?”
“既然将军不相信严老将军,那我等只能先去巴西,请庞羲将军收留,只是到时候,成都恐怕拿不出兵力来支援将军!”张任冷笑道。
“且慢!”李异心下盘算一阵,见那边张任等人已经要走了,连忙喝住,解释道:“末将也是为安全考虑,还望老将军莫要见怪!来人,开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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