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能源？”

李珺宁原先只知道徐小小是家里有矿，对“徐氏能源”四个字缺乏直观的认识，没想到它居然是能和“暴风科技”相提并论的超级巨头！

这哪里是家里有矿？简直是矿里有家！

“啊哈，对，徐氏能源一直不避讳财阀的事情，所以光明正大地用姓氏做了企业名称，这种坦荡的做事风格倒是蛮合我胃口的。”

许糯微顿，继续说道：“至于暴风科技，并非慕云霜创立的。不过在慕云霜掌舵期间，暴风科技完成了登顶，地位隐隐超过其他四个财阀一头——准确地说，暴风科技不是慕氏的，慕云霜巅峰之时，所拥有的也不过暴风科技百分之四十九的股权，更别提这部分股份在她病重后，被各个财阀巧取豪夺。”

“那暴风科技是……”

“暴风科技是怀氏的，包括它现任的董事长怀泽，就是怀氏的元老们推出来的利益代持人。”

李珺宁在广播里听到过怀泽这个名字——他和韩玖在公开募股集资时一同亮相——几天前的广播新闻有报道过。

不过许糯的解释让李珺宁想明白了一件事：韩玖说自己想继承慕云霜留给自己的“暴风科技”，可能指代的并非这家具体的企业。

“徐氏能源属于徐氏，暴风科技属于怀氏。”许糯伸出五指，弯下两根，继续说道：“审判实业属于潘氏、晴空传媒属于秦氏、绯红地产属于洪氏。”

后三个李珺宁几乎没什么印象，她只记得帝国大学的校舍似乎是绯红地产建造的，何祈星电视剧的制片人都是晴空传媒。

许糯弯下五根手指，右手握成了一个拳头。

她似乎还意有所指。

李珺宁思索了一阵，在不依靠读心果实的情况下明白了隐藏意思：“许糯，五大财阀是五指的话，这个拳头保护的是什么？”

许糯轻描淡写地解释道：“市长，以及市长代表的上下两院、城邦议会、城邦法庭、城邦政府等等。”

“我还是不太明白。”李珺宁是真不明白。

“哈哈哈，其实我也不太明白，都是听网上的人乱说的。”许糯显然在装糊涂。

“既然星眠是由这五个财阀占据的。”李珺宁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与韩玖及林尘的对话，问道：“可我怎么听说，何氏资本在侵吞暴风科技的股份。”

“这就是我看不上何氏资本的原因。”许糯耸了耸肩，“自从四年前《沙盒计划》流产后，慕云霜的身体一直不好，她的唯一继承人韩玖也被排挤出了公司——呵呵，当时不过二十岁的少年怎么会是那群复辟的怀氏余孽的对手？

“怀氏的人为了重夺暴风科技，使出各种下三滥的手段——譬如，他们对慕云霜名下的其他公司发起恶意收购，买通了警视厅、资产厅、星眠证券交易所的人，又拉拢了沧海城的何氏资本，不惜让暴风科技支离破碎，引狼入室，也要赶走慕云霜和韩玖。”

李珺宁听得愈发认真。

“去年年底慕云霜的葬礼上，怀氏的人发动了最后一次恶意收购，除了何氏资本外，又拉着脸去求星眠本地的小财阀‘黑水资本’做局，与五大财阀的其他几家彻底瓜分了慕云霜的股份，将韩玖手中的股份削减到百分之一。

“如果不是暴风科技研发部的老员工们力保韩玖，甚至以集体辞职为威胁，韩玖连这个ceo的位置都坐不上。”

暴风科技的人事主管，可恶的赵芬芳女士，疑似黑水资本老总的情人。

“那现在暴风科技各个股东的股权占比是……”

李珺宁虽然不是法学生，但基本的法律素养还是有的——譬如，她知道如果要掌控一家公司，得有百分之五十一的股权在手。

韩玖现在只有百分之一。

“除去证券交易市场里流通的那部分，怀氏间接持股五十多个点，何氏占了三十个点，剩下二十个点由潘氏、秦氏、徐氏、洪氏瓜分。具体数据我也不太清楚。”

话音刚落，轻轨缓缓停下。

“许糯，我到站了。”

“我也是。”

“和你聊天很愉快。”

“同样如此。”

“许糯，你不是普通的信息技术工程师。”

“珺宁，你也不是普通的市场部调查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