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啊……”舒欣巧讪讪地眨了眨睫毛,“所以这套杯具,给我包上吧。”
“表姐!”
楚流苏故作为难地说:“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舒欣巧莫名其妙,不解地问:“明白、什么?”
楚流苏蹙着眉,抿着嘴,迟疑了半天才说:
“现在不是杯具不杯具的问题,而是……你打了徐姨。”
闻言,舒欣巧愈加不解:不就是打了个老佣人?能有多大问题?
“什么意思?”
楚流苏对她露出一个担忧的眼神,道:“
徐姨可不是一般人,她是魏修离的乳母,是徐管家的妻子,更是将魏修离养大的人。”
“对于魏修离来说,徐姨可不是佣人,而是位同养母的存在。”
楚流苏每说一句,舒欣巧的脸便黑一分。
说到最后,舒欣巧的腿差点一软,一屁股栽在沙发上:“之、之前怎么没听说过?”
不仅舒欣巧震惊得腿软,就连徐姨都有些讶然:
小祖宗这是在维护她这老大妈吗?
“流苏,你、你别唬我。徐姨不就是个佣人吗?我打了个佣人而已,能有多大事?
就、就算我打了徐姨,四爷看在你的面子上也不会怪我的吧?”
楚流苏给了她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表姐,我可没那么大的面子。以前读书时不懂事,有一次和魏修离吵架,徐姨来劝我,我赌气,推了一把徐姨,说了几句重话。”
“然后……就被魏修离罚在后院石头上跪了一晚,推徐姨的那只手,被打了十几个板子。”
“还有啊,之前帝都那边来了个豪门公子和修离谈业务,业务谈崩了,发脾气不小心伤到了徐姨。最后……那豪门公子的手筋……唉。”
楚流苏做出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彼时,徐管家听闻徐姨被打,火急火燎地赶进来,将徐姨一把拥在怀里。
楚流苏连忙指了指徐管家,道:“表姐,我说得这些都是真的。你不信的话,可以问徐管家。”
她说的话,真假参半。
她对徐姨无礼,被魏修离罚跪打手板一事倒是真的。
只是那位被挑了手筋的富家公子,自然是假的。
徐管家脸上带着怒容。
他比徐姨有文化,也比徐姨会演、会忍。
见楚流苏如此说,徐管家冷漠地开口道:“万幸四爷心善,看重我们老两口。否则,我妻子被人欺负了都没处申冤。”
舒欣巧这才“蹭”的站起来,脸上漫上了惧怕之色。
“流、流苏,我、我该怎么办啊,我、我不是故意的。”
说着,她凑到徐姨面前,紧张得无所适从:
“徐姨,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您能不能原谅我?”
舒欣巧深深地鞠躬,丝毫没有先前高高在上的姿态。
楚流苏见状,好心的规劝道:
“表姐,那个豪门公子的家世可不简单。连他都会被魏修离挑断……
啧啧,恐怕我和舒家也保不了你。不好意思哈,我该提醒你对徐姨尊敬点的。”
小小的恐吓却让舒欣巧心一横,直接不顾脸面,“噗通”一声,当众跪在了徐姨面前:
“徐姨,徐管家,是欣巧不懂事。
我求求你们,能不能帮欣巧向四爷求求情,我真的知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