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修离连忙握住她的手,制止了她的行动,说:“丫头,这个项链是特质的,一旦戴上,除非用钥匙打开,否则,你这辈子都别想摘下。别挣扎了,挣扎只会伤了你的脖子。”
听罢,楚流苏无奈地泄了力,眼中的水汽不争气地落了下来,
魏修离总是这样,用强硬得她无法拒绝的手段,逼她做她不想做的事。
“我不戴!”楚流苏生硬地说。
“别摘下来,好吗?”男人的声音里,带了些许恳求。
这样的语气让楚流苏有些诧异,她眨眨眼,赶走眼中模糊了她的视线的泪水,努力想要看清男人的脸色。
魏修离深深地看着她,骨骼均匀的手轻轻擦掉她脸上的泪痕:“戴着吧,里面装了定位追踪器。”
“丫头,别让我找不到你。”
短短一句话,瞬间赶走了楚流苏心里一半的委屈。
她怔愣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这才明白他如此执着于这条项链的原因。
原来,这条项链,真的不是为了哄哄她而临时买的。
楚流苏不忍心看魏修离眼里的恳求和期待,她别过眼神,硬邦邦地说:“别、别以为一条特殊项链就能收买我!我、我惜命,我要你给我收集全京城的云母地锦根,要比你给伊蓓的多一百倍。”
小丫头别扭的言论让魏修离忍不住笑了出来。
可他的笑容向来短暂,就像昙花一现,很快便隐了下去。
魏修离探身,从盒子里又拿出一个黑色的镯子。
镯子由二十四颗小巧的镂空圆珠子构成,楚流苏还能闻到镯子上散发出来的淡淡药香。
“傻丫头,真以为我什么都没有给你准备吗?”
“这是……”楚流苏诧异地盯着魏修离手中的镯子。
他垂头,宽大温厚的手掌托起楚流苏小巧纤细的左手,将镯子戴了上去。
不大不小,镯子的尺寸,正好契合楚流苏手腕的粗细。
“云母地锦根制成的药丸,每一个圆珠都存了一颗。”魏修离好整以暇地看着怀里惊愕无比的人,“若是遇到了血流不止、又没有办法及时就医的情况,记得吃一颗云母地锦丸。”
说着,魏修离替她演示打开珠子取药丸的方法。
楚流苏呆呆地盯着他的动作,没有任何反应,仿佛还没从他的话中缓过来。
魏修离见状,在她背下轻轻地拍了一掌:“傻丫头,还不明白么?给伊蓓的云母地锦根,是我临时、在张家买的;给你的云母地锦根,是我花了一年的时间收集、储存上等的云母地锦根,加工特质而成的。”
就算是一样的东西,给别人的,也永远不配与给你的相提并论。
楚流苏错愕的目光在手镯和魏修离两边,来回移动了好几次。
慢慢的,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眼里又缓缓浮现出泪水。
楚流苏的声音有些哽咽:“魏修离,你这个人,真的很傻很傻很傻。”
明明默默无闻地做了许多对我好的事情,可是却把这些事藏在心里,鲜少让我知道。
明明内心是如此的柔软滚烫,却总要摆出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让前世的我误解。
楚流苏吸了吸鼻子,楷去脸上的泪水:
“魏修离,云母地锦根的事,以及你逼我向伊蓓道歉的事,我就不追究了。”
她记得魏修离跟她说过,说伊蓓对他有恩。
送恩人一根云母地锦根,算不了什么;让楚流苏对外人客气有礼,也是理所应当。
但是。
“但是,你最好、好好地向你的未婚妻解释——今天为什么要当着众人的面和别的女人手挽手出现,并且称呼你的未婚妻小可爱为‘楚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