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只以为,那幕后主使是与那三人有恩怨,所以才指使这女鬼来谋害他们。没想到,这人竟是为了谋利。
玄门术士拥有远超于常人的力量,若他们要以此来挟制普通人,这些普通人几乎一点反抗的力量都没有,只能任人宰割。
更过分的是,他竟然为了达到这种目的,活生生把一个普通鬼魂折磨成厉鬼。
这样的人,完全是玄门败类!
其余人,全是受害者及其家属。得到这样的答案,简直要气炸了。
最生气的就是张余庆。
他是被女鬼折腾得最惨的,几乎快没了命。
现在想想,不就是因为他觉得松风开的价格太高,当时有所犹豫便没有交定金预约除鬼么。
松风当时就放话,说让他以后不要求上门去。回想起来,那之后他被女鬼折腾得越发严重,可不就是松风存心教训他么。
要不是程大师相救,他说不定都会被女鬼害死。到时候,齐云观那边正好拿他当反面教材,吓唬其他富商。
“太可恶了!”他气得大叫。
姚琳也非常生气:
“难怪松风说和我有缘,愿意接我的委托,原来那鬼就是他派的!妈的,设计我赚钱还要白折腾我,收了我的定金,还拿乔说什么上一个法事功力损耗太大,要一个星期后才能来帮我除鬼!”
听得其余两个难兄难妹这么说,何茂稍微有些庆幸:
“这么看来,我还算运气好的,还没求到齐云观去,就遇到了程大师!”
三人想起自己这段时间受过的苦,怒火中烧。
姚琳道:
“又扮警察又扮贼,松风这是把我们当肥猪宰呢!咱们绝对不能就这么放过他!”
其余两人,也都是同样的想法。
这些日子,吓得屁滚尿流,甚至命都要折腾没了。原本以为是自己倒霉,撞上了厉害的鬼,谁能想到,一切都是松风那狗贼为了赚他们的钱自导自演的!
“对,要让他身败名裂,在航城混不下去!”
比起长辈们,姚凯这个生性谨慎的富二代对此却有些犹豫,见自己母亲这个火爆脾气,立刻就要打电话给亲戚朋友们宣扬松风干的好事,他赶忙去拉住了她。
“妈,松风能为了钱派鬼来害你们第一次,若是知道你们败坏了他的名声,难道不能让鬼来害你们第二次吗?”
他这一说,怒火当头的几人顿时冷静了几分。
是啊,他们普通人,就算被松风算计了又怎样,那到底是玄门人士,要真的得罪了他,将来可就连觉都睡不安稳了。
正在几人有些犹豫的时候,程清音开口了:
“我可以画几道五雷符给你们防身。只要戴着它,就算是厉鬼也近不了你们的身,更没法害你们。”
众人顿时大喜。
对啊,松风厉害又怎么样,他们可是有更厉害的程大师。
有程大师在,就不怕松风那狗东西再害他们了!
拿了程清音的五雷符,几人便毫无顾忌地将松风做的事情宣扬到了朋友圈子里。
清晨的齐云观
一个道童神色匆匆地跑到单房里,向正在打坐,看起来仙风道骨的白发老者汇报:
“师父,昨晚有个厉鬼没回来!”
仙风道骨的老者顿时睁开了眼睛,他鹤发童颜,狭长的眼睛里精光流溢,正是松风道长。
“立刻领我去看!”
两人很快赶到了另外一间背阴的单房里,里头设了一个神龛,供奉着香烛纸蜡,里面放的却既不是神像,也不是牌位,而是四个有五十来厘米高的长方体玻璃罐子。
其中三个罐子里头,都是黑雾缭绕,却有一个空空如也。
松风立刻掐了几个手诀,嘴里念着咒语,过了一会儿,他皱着眉头睁开了眼睛。
“奇怪了,竟没有回应,这女鬼到底去了哪里……”
“师父,会不会是被人给收了?”道童猜测道。
松风皱着眉头:
“航城这地界,绝不可能有人能抓住我手下的厉鬼。”
他手下的厉鬼,可是根据齐云观上头传下来的秘法炼制而成,他们都是从地府偷溜出来的,手里有天师探测仪,不可能被其他天师抓到。
就连他自己,对于那些拿着天师探测仪的鬼魂也几乎没有办法。
鬼魂们对危险的感知能力都很强,对于比自己强大的鬼物隔着好几百米远就能感应到,基本上一遇到就绕道走,想让手下的厉鬼去捉都不可能。
而天师探测仪补足了他们对于天师的感应,基本上可以提前预知所有危险。
也正是因为如此,最近这几年,所有的天师对上那些地府溜上来的鬼魂们屡屡失利。
唯有他的门派,有这秘传的驭鬼术,才得以保持威望和昌盛,如今已经是门徒众多,成了玄门首屈一指的势力。
不过,虽然他对门派的绝学有信心,那厉鬼毕竟是没回来,还是得查清楚事情原委。
翻了记录,那女厉鬼负责的是张余庆,姚琳,何茂三位中等富商,他便决定派人去城里,到这三家打听一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