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前就走了?”
“没错。”
李适眉头紧皱,这个时间点,他父母还没出事呢。
“他侄子费仲是什么人?”
听的这话,小二谨慎的四处张望一下,小声道。
“费老板的侄子费仲,听说是他的私生子,作风那是相当纨绔,仗着有一点臭钱,四处惹是生非。”
“咱们这几条街几乎都知道。”
“前段时间更是傍上了温家的小公子,车马出行,但凡挡了一下,那就是一鞭子,都抽死过好几个人。”
温家……
李适沉默了一瞬。
赵、周、温三家,可以说是压在南业头顶的三座巨山,其他世家的权势虽然也不小,但跟他们相比,却差了不止一筹。
赵家掌水运,赵氏族人官拜一品。
周家掌商业,周氏族人有两人官拜正二品。
温家掌布匹、马驹、军队,朝廷上虽然只有一位正三品大员,但温祖有一三子,在镇北王手下担任首将。
近些年北漠胡人、羌人、山蛮游骑频繁来犯,都是这位温将军挡住的。
名声极大。
所以,南业的军队,除了驿卒和城外军营驻扎的水军以外,城卫掌控在周家手机,圈养家丁护院就不说了,人人都干。
就连捕快队伍都有一支是周家的。
就算总捕也无能为力。
三家鼎立,赵、周两家更亲近一些,毕竟这里是读书人的地盘,温家以武力出名,为众人所不齿。
其行事也更加乖张暴戾。
很多时候连掩饰都不愿。
短短一瞬,李适想了很多,但并不明白自家父母为何而死,总得有个原因吧。
这温家小公子和费仲有很大嫌疑。
“小二,费仲小老板在哪?”
“呃,这个点应该去奉月楼或者春玉楼吃早点去了。”
“青楼?”
“哈……”
小二有点羞涩的点点头,大清早就去青楼买醉确实离谱,哪怕人家早上不开门,用银子砸,都得给大爷们出来接客。
果然是纨绔作风。
李适摇摇头,摆手告辞。
没记错的话,奉月楼的花魁正是楚湘竹,李适特意先去了一趟春玉楼,结果人家门关着。
确实,正经青楼谁大清早营业啊。
无奈之下,只能去了奉月楼,说实话虽然顾千说已经没有吞魂夺舍之法了,但心里总归是发怵的。
楚灵儿说的认真,一副言之凿凿的模样。
加上一个七岁女童反杀三十多岁的炼气士,也太过玄幻。
等他走到奉月楼。
这里果然开着门,一进去就能听到二楼的雅间传来娇笑调戏的声音。
“温公子,我们这莲儿和双儿都不错吧。”
“不错是不错,跟楚花魁比却差了一些,她什么时候能来?”
“哈……快了快了……”
老鸨的笑声有些难听,显然很为难。
“哼,我们温公子是什么人,快把人叫出来,吃的早点都不畅心,再把你们这狗缸弄上来。”
“费公子……我们这不养狗缸的。”
“狗缸都没有?还四大青楼,这生意到底做不做了?”
常言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这费仲就是这么个角色,不然就他那家底,怎么敢在奉月楼大喊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