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之说，虽未言明，也难有论证，但李适相信自己的直觉，他欠了须弥寺天大的因果。

得还！

李适琢磨一二，笑了笑，开口道。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妙语禅师眼光一亮。

“小友心境通明，有尘到染尘，如今开口既是佛理，这是缘分，不如入须弥寺一叙。”

“善～”

看了眼仍就沉浸在悟道状态的东野蝉，妙语禅师人情通达，安排道。

“不用担心，小友放心入山即可，这位女修，我会让人阐明情况，等她醒来，自可入山寻你。”

“那就麻烦了。”

李适行了一佛礼。

妙语禅师笑容更甚几分，在前头领路，一边与李适交谈，互相介绍，问问仙乡，拉拉家常。

很快，跟着妙语禅师。

李适来到大须弥殿，这里是须弥寺的主殿，非贵客不可入，按照习俗，上了一株禅香后，来到后方一座自成小世界的“庭院”。

一株百米高的干枯树木，最为显眼。

李适遥指。

“禅师，可是小菩提树？”

“然也。”

“小友登山悟道的台阶，就是小菩提树落下枯叶炼制，我须弥寺如何？”

李适长叹。

“悟道圣地，天下难的一见，就是可惜了这株小菩提树，若能复苏，数万年后，须弥寺当有一株真正的菩提树。”

妙语禅师闻言，也是无奈，道出辛秘。

“这株小菩提树，是须弥祖师留下的，十万年前还长势良好，但自从外魔入侵，祖师失踪域外之后，它就迅速枯死。”

“应该是这方世界灵机越来越弱的因素，谁也救不了它。”

“外魔？！”

李适眉头一挑，法力虚空作画，显露出双翼有角的污秽魂魔。

“可是这等玩意？”

妙语禅师一愣。

“对，就是这种生物，小友遇到过？”

“不曾，但听其他友人说起过，它们破灭吞噬过不少世界。”

“没错，外魔自从出现在三大海域，我们的世界一天不如一天，灵气浓度日益下降，修行环境不如当年。”

“登仙大能越来越难出，再多一些年，怕有大劫降世。”

引领李适到干枯的小菩提树坐下。

妙语禅师双手连弹，石桌石凳，一壶清茶。

“此乃菩提茶，洗涤心灵的神物，小友刚刚经历红尘炼心，正是需要它的时候。”

“那我就不客气了。”

反正欠的因果大了，不缺这一杯白给的菩提茶。

“呼～”

灵茶入口，李适顿觉一汪清泉从天而降，把他浇了个通透，历经红尘，暂时没有清理干净的杂念全部消散。

道心通明，神思机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