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森是在海滩上找到林西京的。
奢华宴会厅里人声熙攘,而这一片孤寂的海滩只有林西京一人。
风吹起裙摆薄纱,小小的人儿缩坐一团。
傅时森喉结紧了紧,朝那一抹淡绿色的身影走去。
“你来干什么?”问他。
“觉得无聊,就来了。”傅时森把西装外套丢给林西京,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在看什么?”
“看浪,”
“浪有什么好看的?”傅时森不解。
“每一朵浪花都是有名字的,”林西京指着正打在岸上的一朵浪花给傅时森看,“它叫撒浪。”
“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林西京侧身,看着傅时森如浩瀚星辰般的眼睛,“因为撒浪嘿呦。”
细长浓密的睫毛,微微上扬的眼角,梨涡,浅笑,林西京的样子和林西京的声音,就这样一起撞进了傅时森的心脏。
明明只是句玩笑话,却能酥掉他的半条命。
察觉到些许异常,傅时森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抚开半边的长发,细细端详起她的右脸。
良久,傅时森黑着脸问道:“谁打的?”
林西京不说,傅时森也不逼问,只是带她回了晚宴现场,顺便让工作人员给他准备了一间套房。
“坐下,”见林西京没有动,傅时森直接把人按在了沙发上。
傅时森往对准林西京的右脸喷了些喷雾,等卸完妆以后,才一手拧开药管,用棉签蘸了些许的药膏。
“我自己来,”林西京伸手去接棉签,被傅时森瞪了一眼。
“你看得见?”傅时森揶揄道。
冰凉凉的药膏涂抹在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消减不少。
因为上药的缘故,他和她的距离很近,温热的呼吸落在她的耳旁,林西京甚者闻到了傅时森身上淡淡的须后水的味道,有一瞬间心跳在加速。
“平时不是挺厉害的吗?被人打了不知道还手?”傅时森以为是许家人动的手。
林西京反问道:“狗咬了你一口,你难道还要咬回去吗?”
再说了沈倾雾蛮横无理,林西京也断没有和长辈动手的道理。
傅时森把用过的棉签扔进了垃圾桶里,胡乱的揉了揉林西京的脑袋,像是在安慰。
林西京少见的没有怼傅时森,大大咧咧的说了声谢。
傅时森勾唇,打开了微信二维码,“加个好友,”
“把买药膏的钱转给我。”傅时森又加了一句。
林西京扯了扯嘴角。
他妈的,白感动了。
狗男人不愧是狗男人,一支药膏都要找她报销。
缺钱缺疯了吧。
傅时森的头像出现在林西京的微信对话框里,他的头像是只毛绒绒的比熊犬,很可爱,和他本人的风格看起来一点儿都不搭。
林西京:“多少钱,我转给你。”
傅时森抬了抬眸,可以编了个数字,“五块二。”
半分钟后,傅时森接连受到三笔转账。
两块五加两块五加两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