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哥儿看着眼前还不够付定金的银子,索然无味。在他的预算里,要准备好三千两银子才足以打造这样一副器械!
对于这个叛徒,武哥儿并没有给他什么处罚,相反这些天卖书这么出力,反而打赏了他一小块碎银。
在老太妃的眼里,武哥儿每天除了练武外,书也看了不少,能写出一点故事来也不足为奇。只是书里有些内容离经叛道,这在现实中那是要打入地狱的,不可能有冒头的机会,好在不涉及政治和斗争。
看了几天后,老太妃趁着请安的时辰,就问武哥儿的后续写得怎么样。
武哥儿没想到那个仆人把他卖得这样彻底,心里有点慌,就低头小心说道:“刚开了个头,这些年一直读书练武,还没怎么写!”
“有空可以写点,我等着看!”
武哥儿如逢大赦般逃了出来,对着院子长长舒了口气,祖母这是释放了一个信号,她喜欢看?喜欢看归喜欢看,武哥儿可不想为了老太妃想看才写。
这些年,老太妃越来越像个老祖宗,动不动就在武哥儿跟前端着一个祖宗的架子,这让武哥儿有点不满,人家是越老越慈祥,祖母越老越威严,就是自己有时也看得心慌!
银子!这万恶的银子呐,我怎么才能弄到手呢?武哥儿愁银子愁了好几天,决定找松风老道人碰碰运气!
于是武哥儿比平时更用心地挑了点熟食和酒水,朝藏书阁而来,上了二楼朝松风道人走去。
此时的松风道人并不知道,武哥儿开始算计他了。他接过武哥儿的酒水熟食,放在桌子上,顾不得什么斯文礼仪。
他捋了一下宽大的衣袖,直接塞在腰间,一只手拿着酒罐,另一只手直接两指拈起一片牛肉丢进嘴里,趴在桌上吃了起来,一边吃还一边喊武哥儿也来吃点。
武哥儿站在他前面,琢磨着怎么来个开场白才能把银子弄到手,这毕竟问人取银子的事可不怎么好开口,虽然十多年的交情摆在这里。
以前看松风道人没觉得他怎么难看,甚至还有点仙风道骨的味道。今天怎么看就很猥琐呢?那松风道人还在吃得啧啧有味,吧唧着嘴巴,又拈了一片丢进嘴里咀嚼着。
武哥儿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口说道:“松风爷爷,这有酒有肉的日子还舒坦不?”
正低头吃着酱牛肉喝着浑酒的松风老道人口里“嗯”了一声,只是忙不迭点了两下头并没有说话,他也没留意到武哥儿所说的意思。
武哥儿接着小心翼翼地说道:“我最近手里头缺银子,想把那本小黄书抵押在您这里,拿点银子银子使使?”
松风老道人猛地抬头,眼睛瞪得的老大,放下手中的酒罐,说道:“啥?你缺银子?”
“是,银子,不多!”武哥儿面上故作平静,心里却是战鼓擂起,那颗心“咚咚咚”地就快跳出了胸腔,但在松风老道人面前可不能露怯,一露怯后面的话就说不出来了。
松风道人扯过一张草纸擦了擦手指,架起一条腿端坐好,学着武哥儿的样子小心问道:“不多?多少?”
有句什么话说得好,“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这念头一出,武哥儿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拼上要钱不要脸的架势,豁出这张粉嫩的老脸,于是他鼓足勇气大声说道:“三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