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进入这间屋子后,大当家的请武哥儿在客位上坐了好一阵,人未语脸先红,显得很不自然。
武哥儿看在眼里,心想对方不是有难言之隐吧?便装作若无其事地闲扯开来,从这一路上的所见所闻说到青州的历史和名字来历,从北方的草原说到南方河中的富庶。
最后说到自己乃是河中的外科大夫,专治各种疑难杂症,专治男科,包治包好!
他还把前世贴在电线杆上、各个犄角旮旯里的牛皮癣那一套都搬了出来!还说河中人称作“小薛神医”的便是自己。能做到这样,真神医也不过如此。
这样东扯西拉扯了好大一通,大当家的心里紧张情绪明显好了许多。
他不懂“男科”是什么科,想必是与男子有关的疾患。他这病有了许多年,看多许多大夫,没有哪个大夫能给他一个很好的治疗,就别说根治了。
因为这个,那贼婆娘不知羞辱了他多少次了,可以说现在他头上就顶着一片草原,绿得一望无际。
大当家的一边听着武哥儿的闲扯,一边心里盘算着如何开口。这实在是不知怎么说,便抱着一试的态度说了出来,且说得相当隐晦。
据他的描述,武哥儿判定这大当家要看的大概就是男科,当下建议他将裤裆里那个丁丁掏出来检查以便确诊。
这类检查私密性极强,武哥儿粗略检查一下,便对他说道:“先消炎再手术,此事刻不容缓,时间长了会导致坏死。”
武哥儿的话大当家的其实不怎么听得懂,猜想一下能明白个大概。
只听武哥儿又说道:“经过治疗,此病治愈几率在九成以上,若是配合手术,日后将与正常人一般无异,不影响人道。”
大当家的没想到眼前这少年竟有此等学问,心里紧张又去五分。耳边又听武哥儿说道:“我先开两个药方,内服一剂,外洗一剂,待红肿消退恢复正常后,我再检查。此期间我在这里停留,直至你治愈。”
大当家的吩咐外面候着的疤痕脸取笔墨来,武哥儿当即开了两张处方交给他。
另又写了一张药方单独交给大当家,郑重说道:“这张药方是麻醉方,将来给你做手术用的。你可先备好,方子给你了,可先找大夫确认一下。”
武哥儿这么做可谓相当老成,自己年纪这样轻,一般很少人会相信,这样一个嘴巴没长毛的小子还能看病。行医治病按照世人通行眼光,那就是年纪越大越牢靠,最好是眉须花白。
二是对方表面上是请大夫,其实是胁迫,对用手段请到的大夫总会带着几分怀疑。药方经过他人审核确认,也可以打消对方的怀疑。
单独交待了几句使用方法和注意禁忌后,武哥儿回到了住处。牧云盛和老周头已经在自己屋子休息,吴老头傻憨傻憨坐在正堂中等他回来。见到他无事便也回了自己屋子。
想到那个艳丽妇人浪荡行为,武哥儿心里突然想笑。这大当家的都这样了,肯定喂不饱她,所以她就强上牧云盛。想到白天牧云盛那囧样,武哥儿心里不由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