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楼掌柜将他带到与那个豪华雅间一墙之隔的帐房,给了他一卷小纸,说道:“全在这里。”
穆如止戈出了二楼茶水间,此时已是正午,如意楼食客如云,楼梯的入口处竖立着一个“入楼免费送酸浆汤”的牌子,他微微一笑,快步出了大门。
今天出门他觉得此行不虚,自己不常了解京都听书人的风好,多吸取一些建议是对的。
马车旁等了许久的阿渭终于见到哥儿出门,笑问道:“正午了,回去吃饭还是在外面吃?”
穆如止戈笑了笑朝马夫招招手,马夫二话不说便将马车赶到门前,载着两人就此离开了如意楼。
看着一脸端正并无半点人气的哥儿,阿渭幽幽叹道:“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就又赶回去!”
穆如止戈听闻此言指头朝阿渭额头一弹,笑道:“能出来就不错了,还敢有想法?”
马车里有一个专门垫腰的靠枕,阿渭一把扯过朝穆如止戈扔去,手指摸着有点疼的额头不想说话,心里十几只草泥马撒野狂奔。
街道上白光炽热如火,穆如止戈进马车的那刻起,马夫赶着马车发疯似地在街上狂奔,这让车内的阿渭有些不解,以哥儿的性子怎会让马夫如此赶车?
不等阿渭费劲思量,答案便水落石出。
才一刻钟时间马车就奔到了庆亲王府门前,马夫跳下马车向哥儿告罪一声,也来不及去管哥儿的事,火急火燎般向府内茅房冲去。
穆如止戈看着马夫狼狈不堪狂奔的样子忍不住大笑起来。
今日如意楼一行,一直打着瞌睡的马夫直到他们哥儿出了如意楼才被阿渭叫醒,一醒来就憋坏了的马夫一路狂奔,冲到茅房放了好一通水,放利索了又赶紧冲出茅房回到马车旁,等阿渭也下了车才将马车赶到后院。
回到自己院子,丫鬟就上来禀告,说有一年轻府卫来找哥儿,在前院等了好几个时辰。
穆如止戈这才想起来昨晚说的话,当他被丫鬟带到前院偏厅,看到那个府卫正一脸哀怨地望着他却不敢说什么。
一个时辰后,穆如止戈给这名年轻府卫做了全身检查,又仔细询问了最近有关情况,给他开出了休息一个月的处方外加两天一次到他这里复查,另外吩咐外院那个随从去药铺给他抓两天的药。
那个随从等了许久才等到能为哥儿效劳的机会,心里嘴角笑意爆发,就连小眼睛都比平时亮了三分,身板更加挺直了,脚下的步子迈得更加有力了。
府卫今天在外院等了几个时辰外加诊治一个时辰,本来心情非常不好,又不敢表示不满。直到哥儿说全程给他免费治疗,这才稍稍舒缓了一下心情。
一想到家里那个老古板的父亲,心情又变得不好了起来。手里拎着药包正筹划着这个月在家怎么回复老爹,却发现眼前突然站了一个人,自己差点和对方撞上了。
他一时间没有准备好,加上不知道为什么头有些昏沉。
只见对面那个大汉怒骂道:“眼瞎了吗,怎么走路的?”
府卫没有回答他,正准备让过对方,谁知对方一拳挥来正打在他的左脸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