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妃院子,庆亲王爷关起门来向王妃说了许多的软话,许多的愁绪也不隐瞒王妃。
倒是王妃表现得很大度:“我早就这样说了,结果就如我想的那样,王爷您说呢?”
“王妃圣明!”
王妃啐了他一口,笑道:“作死,这种话也敢说出来!”
庆亲王府里发生的状况,很快就传到了凤仪宫,牧云皇后听到王妃出手果决十分赞赏。
这位天岱最有权势的女人,就这样安静坐在自己宫中,她不用像栗妃那样各宫串门,打探消息。
说来好笑,栗妃听到宫外传来庆亲王府这样的流言,竟然心里又萌动萌动的,她觉得如果时机对,她的老七也是有机会的。
所以这段时间,她来凤仪宫问安献殷勤的次数比别人多了些。
而牧云皇后也没亏了她,每次不是请她喝茶,就是说最近听了一个好听的曲目,请她过来一起听听。
皇宫里两个寂寞清冷的女人坐在一块,总要八卦一些宫里的事情,栗妃的到来给牧云皇后带来一些笑话,而牧云皇后也适时地透露出一点栗妃想知道的事情。
后宫饮茶闲叙,说到庆亲王府新发生的事情,栗妃说道:
“皇后,您听说了吗?庆亲王府的二公子搬出王府了,听说住在长安街王府的一座院子里。”
皇后微微一笑说道:“是吗,这可不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栗妃掩嘴一笑说道:“谁说不是呢?那庆亲王妃手段真是了得。”
围绕着庆亲王府世子之争,宫里宫外都在流传着这样或者那样的声音。
庆亲王府内的一座小院子里,并没有外面说得沸沸扬扬的八卦,阿渭不仅管住了自己的嘴,也管住了下面几个丫鬟的嘴。好像院子外面发生的事情跟她们几个无关。
受文卷阁掌柜催稿影响,穆如止戈疯狂地搞创作,他这段时间的生活就是两个字:写书。
阿渭跟在后面不停地给他抄写,抄完后整理成册,送到老祖宗那里去。
这段时间老祖宗看上瘾了,眼睛不好就让阿渭给她念,阿渭念完了又回去抄书。如此来回,阿渭觉得时间不够用,就将手里的一些杂事交给底下一个比较细心的丫鬟打理。
如此一个月,院子里的丫鬟们半疯半狂,陪着她们的主子穆如止戈度过了一个个不知黑夜白昼的日子,在文卷阁的掌柜到来前一天,昼夜颠倒的她们终于得到了解放。
这次他被书局掌柜的逼疯了,底下的丫鬟也跟着疯了。写完了,他解放了,院里的丫鬟们也解放了。
“这才是真正写书的日子嘛!人生不狂枉少年,金樽壶酒文百篇。”
院子里,主子和丫鬟们一起欢度了,自入京以来唯一一个狂欢日。穆如止戈手里握着酒杯,喝完杯中最后一滴酒说道。
就在院子里的人热热闹闹狂欢的时候,院子外面一个人站了很久,听到里面欢快的声音,不忍敲响院子门。正犹豫着要不要敲门时,大门从里面打开了,阿渭伸出一个头来往外面探了探,说道:“哥儿说得不错,果然有人!”
这人正是老三,刚才他站在院子外面几欲敲门的动作,和不稳定的呼吸声音,坐在院子里的穆如止戈感觉到门外有人,这是一个常年习武的人特有的敏锐感觉。
老三常常与老二为伍,结伴而行,平时他与大家也玩不到一块,自老二搬出王府后,他整个人就显得更加萧然。
他又不像小七深得老祖宗和王妃喜爱,又不像小七这样给自己找些事情忙活,此刻站在小七的院子外头,内心其实是很自卑的。
他的院子很单调,他不喜欢和丫鬟们玩,不喜欢与她们说话,而他常常失踪半天,他屋里的丫鬟们往往不知他的去向。
阿渭看见老三一个人寂寞地站在门外面,问道:“你来做什么?”
她对这位哥儿的印象一直不太好,又被穆如止戈宠坏了,胆子比旁的丫头大了许多,就是穆如止戈有时候还得被她凶上几句。
老三尴尬地挠了挠头,说道:“我找小七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