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如止戈见父亲说话有些重,而且不留颜面,对着老三有些自责道:“早知你来了,我就该早些过来。”
庆亲王爷又朝小七问道:“你又有什么事?”
穆如止戈说道:“小七是为老三求情来的,求父亲给老三一个恩典。”
听着这话,庆亲王爷本是有点愠怒的脸上,泛出一丝笑容,说道:“敢情你俩先商量了?”
“商量倒是没有,只是昨儿给五姨娘看了病,发现五姨娘住的院子很不适合养病,因此觉得老三到外面做事,也好照顾五姨娘。”
“你的意思是说,我苛待了五姨娘?”庆亲王爷听出了小七的话里话外的意思,不由语气严厉地说道。
“儿子不敢!”“儿子不敢!”两人异口同声说道。
老三看着父王严厉的语气无来由地害怕,说道:“我只是来问问,这事和我可没关系。”
庆亲王爷看着眼前这个没有担当的儿子,越发恼怒道:“没关系你又来做什么?”
他冷冷看着小七这个儿子,说道:“瞧清了,还要为他求情?”
穆如止戈说道:“老三这样说,是因为怕父亲,您若是能平和说话,他就不会这样说了,老三,你说是不是?”
他看着老三这怂包样,真想一脚踹飞了他。
老三没有说话,只是一脸木然地站在书房里。
庆亲王爷想想,小七说的也是有点道理,问道:“五姨娘怎么样了?”
穆如止戈将昨日见到五姨娘的情况说了一遍,听后庆亲王爷便无论如何也气不起来了,只能叹气说道:
“你想去做事,我去向皇上求个差事,只是以后要好好做事,可不要再跟人家混在一块了。”
京都中关于庆亲王府的流言很快被其他消息所替代,这就是京都大街小巷的风格。若不是巨大的影响,一般就传个三五天,再说京都那些无良子弟,专门挖人家墙根,谁家没有可以挖出的新闻呢。
于是继老二搬出去自立门户后,庆亲王府又爆出一头条新闻:
“你听说没有,老三,那个经常跟在老二屁股后面的小子,也被庆亲王爷一脚踹出来学做事学做人了,昨天我还在长安街看到他呢。”
“你是说,庆亲王府的老三也被他父王赶了出来?这庆亲王爷也真下得去手,为了保护老大。”
“我就知道,庆亲王爷那个老东西不是那么好惹的,连自己儿子都能下得了手,何况别人?”
人们纷纷猜测,是不是上次流言的影响,所以庆亲王爷要给庶子们立规矩学做事了?
猜测归猜测,总之后面没有新的爆炸新闻出来,渐渐地大家就对庆亲王府的新闻失去了热情。
不过坊间口口在传,在东篱街太学院的隔壁,新开了一家好大的医馆,不知道医馆是谁家的,听说坐诊的是一位面相年轻的大夫,据他自己说从医三十多年,呵呵,据这推算年纪该有五十了吧,可看起来就不到二十的样子,莫非是保养有方
这还不算惊人,听说医馆开业的第一天,就有一个全京都没有一家医馆敢收治的病人,被死马当活马抬到了这家医馆外。
病人亲属苦苦哀戚,求这位大夫出手治治他们当家的,结果这位面相年轻,颌下只有稀稀拉拉几根黄毛的大夫果断地收治了。
听说还全免了这人的医药费,只有一事相商并约定好了:人,他会竭尽所能救治,但家属不许无理取闹、无事生非、干扰他医治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