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识好人心呀，五十两又买不到吃亏，没不到上当。”

徐毅拍打了下怨灵的玉瓶，怨灵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忽然眼神一下变得激动起来，若不是徐毅的警告，她肯定已经蹦出来了。

在一股无声的吸力之中，徐毅面前的死气全都诡异地掉了个头朝着玉瓶中飞去。

“舒服！”徐毅一下就精神起来，行动也变得无比轻松。

老汉的金属面罩作用尚可，可还是有少数死气进入他的口鼻，尽管是将级武者，可死气对其的伤害也一点不低。

他也不得不释放出自身灵气来抵挡一番，忽然他的耳朵里身后的脚步声忽然变得轻盈，这微妙的变化自然瞒不过他的耳朵。

他回头一望，徐毅脸色泛白，一点精神也没有，看样子已经开始吃力起来。

“古怪！”

难道刚才听错了？

老汉带着徐毅继续往前，很快便穿过了阴蕨林。

之前有阴蕨林的过滤，死气没有那么肆无忌惮，现在面前空旷无比，死气也彻底放开，徐毅的眼前已经蒙上了一层灰白色的薄雾。

带着金属面罩的老汉更是看不清，他甚至都没有发现徐毅身旁的死气都绕过他涌向身后。

“小子，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这玩意儿可不是个好东西，吸多了是件要命的事情，要钱要命你可想好了？”老汉再次提醒徐毅。

若不是徐毅有着玉瓶，肯定转身就走，撇开老汉视财如命不说，三番五次的提醒已经很不错了。

这死气蔓延到半山腰，半山腰之下全是灰白一片。

往前走着，一道长长的阶梯出现在两人眼前。

阶梯一路往上，直通云霄，看不到尽头。

老汉转过头自豪地说道：“这阶梯乃是两界城第一代城主所造，原本为的就是磨练弟子心性，提高他们的意志力，可近些年城主府弟子越来越不成器，这里也荒废了很久，老汉也好久没见到有将级以下的弟子登顶了。”

很久没见过……那意思是有咯。

老汉似乎知道徐毅心中所想，说道：“那自然是我们这一届的城主了，他登顶的时候，将级未到，刚好是他十八岁之时。”

十八岁……徐毅在心中嘀咕，他才十六……还差几个月才十七呢。

要是硬算的话，徐毅修炼不过短短数月，要是让老汉知道的话，肯定会吓得目瞪口呆。

“你要试试吗？当然，如果不试的话登山之行就此结束，我们立刻原路返回。”老汉眼里有些挑衅的意味。

徐毅将计就计，“上去有什么奖励吗？”

老汉没想到徐毅一开口便是亲切的味道，倒还真有他几分像，笑道：“自两百阶之上，都会有随机奖励，这原本是给城主府后人的福利，你若是能上得去，这些奖励你也可随便拿。”

“当真？”

“老汉从不撒谎。”老汉看着徐毅有些激动的神情，便知道今日有好戏看咯。

“放心，你就算没登上两百阶以上，也是好处多多。”这句话老汉倒是说得真切，毕竟这地方看似诡异之地，实则是个福地，就看你怎么想怎么看。

有些人花了重金来到此地，还未登上阶梯便被死气劝退，有些人在死气的侵蚀下登上台阶，心性和精神都得到了磨练，收获颇丰。

徐毅显然是后者，他不担心死气，也想锤炼一下自己的精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