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鸿儒提及这类阵法祭祀之举少有,难有多少机会重现。
相较于琵琶洞主,这头老牛是被他真正说动了心。
“本尊在过往曾经参与了东土的封神之战,如何能不懂这种皇朝气运风水”燃灯佛沉声道:“你们这是坏我等的根基,不给我们留后路!”
万般的叙说,终归只能靠着实力来争执。
他让琵琶洞主置身事外,但李鸿儒又紧紧拉扯住了鸠摩罗西,将双方的利益牢牢绑在了一起。
气运之力能助推诸多,但凡大唐长久昌盛,绑在朝廷上便能享受裨益。
若是硬要将气运拿来做繁衍之用,或许也会有一些奇效。
即便是燃灯佛祖也难于去否认这一点。
“东土的皇朝一茬接一茬,有数十年者,也不乏数年者,若对方皇朝难于长久,破败时会让你享受的好处齐齐吐出来,反而得不偿失”燃灯佛祖劝诫鸠摩罗西道:“你跟随老君时服用过诸多天材地宝,寿命悠久,何必吊在一个皇朝上。”
“燃灯佛,请恕西牛要得罪了”鸠摩罗西道:“待我享了这阵法祭祀的妙处,到时再向您赔礼!”
若无燃灯佛和李鸿儒的辩证话语,鸠摩罗西还难于相信这种玄虚之事。
李鸿儒品性有些狡猾,但燃灯佛却少有打妄语。
借助燃灯佛,鸠摩罗西最终有了确定,李鸿儒搞的这个什么祭祀阵法对自己真有效。
他当然要许愿生很多小牛妖了,而且还需要高质量的牛妖,从此让家族在天竺之地安然繁衍生息,可以做到牛牛不息牛牛不断。
谁阻挡他实现愿望,谁就是他的敌人。
在这一方面,他确实和佛教有着利益方面的对立。
鸠摩罗西抚了抚花白的胡子,双目紧紧盯着燃灯佛。
“繁衍生育是自然之事,强行追求不得,九灵元圣往昔不乏你这种妄念,你应该引以为戒!”
燃灯佛扫了不断念咒的李鸿儒一眼,他伸手入怀中,一串长长的佛珠顿时被取了出来。
“您实力虽是高强,但衰老到这种程度,只怕还没有让我引以为戒的本事!”
鸠摩罗西哼上一声,身躯渐渐拔高,变得笔直,他身上的苍老和老迈齐齐褪去,开始呈现出壮实年轻的模样。
他晃了晃脑袋,原本人模人样的脑袋顿时化成青牛头颅,无数旋风开始在他身边缠绕。
“若你阻我拿好处,便是主动坏我此前与你们缔结的盟约,别怨我反击!”
鸠摩罗多口中喷出阵阵白气。
在鸠摩罗多附近不远处,鸠摩罗丁显出了白牛之躯,又有鸠摩罗力等五兄弟齐齐化成牛的模样,口中不断喷着粗重的气息。
众牛妖发出一阵阵哞哞咆哮的声音。
他们这般显形在大唐是较为罕见的行为,但对天竺区域的高层而言又是所能正常接受的情况。
相较于东土,鸠摩罗家族不乏行走各地做好人好事,也不乏牛妖们显出形体。
对不少人而言,佛祖只是心中的信仰,牛才是现实中可依靠的伙伴,有着意识形态上更为亲密的关系。
对一些城池主而言,若非李鸿儒等人携着复辟摩揭陀国大势而来,在面对佛教和外来者争锋时,他们必然要帮衬佛教。
他们听不懂什么阵法,也弄不明白其中的原理,但佛说有害就是有害。
而待得牛妖们加入李鸿儒的阵营,这种意识形态又扭转了过来。
天竺区域多生一些牛没毛病,但凡牛子牛孙多多,人们定然更加富裕。
“这些小旗子似乎没有什么危害啊?”
“就是啊,若是真有那么神奇,能实现许下的愿望,那我们许愿让摩揭陀国富裕强盛也没关系吧?”
“阿罗那顺这种逆臣就应该榨干最后一丝价值!”
“对,大唐人祭祀的是阿罗那顺,和我们现在不相干,我们也不欢迎阿罗那顺!”
“大唐将军说的才是对的!”
“这个什么燃灯的老僧人是不是胡说八道啊?”
“你闭嘴呀,我在寺庙见过燃灯佛祖的金身雕像,你要当心这不是撞了法号重名重姓,而是碰上了真佛!”
“佛像的模样和真人完全不一样哩!”
……
一阵阵私语不断从众多高官和城主口中吐出。
燃灯佛一时也只能暗叹摩揭陀国民智不足,被当下的小恩小惠迷住了双眼,导致了这般严重的分歧。
李鸿儒的实力另说,对方一张嘴巴确实动了人心。
他手中不断转动佛珠,待得李鸿儒咒语声止时,他手中的佛珠朝着赤鸟玄色阵旗中央弹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