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小厮领着三个人进来。陈迹这才发现原来是王林、钱猛和杨同。他怎么都没想到杨同会和王林两人一起,更没想到杨同竟然能出军营。
鉴于杨同的特殊身份,以及他还处于观察阶段,所以是被安排在军营里,有兵士看管,随意不能出来。
“你怎么出来了?没人拦你?”
陈迹看向杨同,一脸疑惑。
“校尉答应了,且有你作保,自然就和两位都尉一道来了。”
“我什么时候作保了?!”
“这很重要吗?我说了,赵校尉也信了,我自然就出来了。”
杨同撇撇嘴,一脸不屑。说罢,又四处打量了大堂几眼,道:“你这府宅忒小,住得不爽快。想你现在也是家资亿万,不置办点气派的宅子?”
“我住着挺好,就劳你费心了。来人,上茶。你们各自找地儿坐下吧,那么熟了,也非军中,我就不讲那套了。”
陈迹招呼几人坐下,又吩咐人上茶。
“言痕老弟说得是,我们这般出生入死的关系,讲那么多虚礼,反倒坏了情谊。”
钱猛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开口附和道。他向来直爽,就是喜欢和陈迹这样畅快随意的人打交道。
“对了,今儿个难得休沐,天气也好,我们就打算来找你去城中喝酒,一并乐呵乐呵。”
“如此甚好,我叫上伯致一道,本来也就想着和他一起去城里逛逛。”
吩咐小厮叫了程来,众人又喝茶寒暄了一会儿,一行五人便出了大门。
来到热闹的街市上,几人走走逛逛,一扫连日的阴郁和疲劳。看着这一派祥和的太平景象,心里止不住的舒服。
一群屠城的魔鬼,向往人间太平,这不矛盾吧。
“这固城还真是个好地方,一路走来,恁多的小娘子,都是如此的美艳动人呐。果真不下于熙阳也。”
杨同一路东瞅西看,时不时赞叹一句,对遇到好看的姑娘都要点评几句,甚至有上前关怀一番的倾向。若不是有陈迹几人拦着,说不定真就上去了。
“你怎么还是这副纨绔样,这里可没鸿城杨氏给你撑牌面。”
陈迹嘲讽了一句。
“古语说得好,食色性也。皆是人之常情罢了,在军中待了那么久,我连看都不能看了?
再者,没了杨氏,不还有你陈主簿给某撑腰吗?我们可是知己好友啊。”
陈迹没搭理杨同,指着不远处一座酒楼道:“前面便是明阳楼,据说是明阳郡最好的酒楼,今日我做东,便在这里吃了吧。”
“既然言痕有此盛情,某自然却之不恭了。”
“是极是极,某此前无甚钱财,难得来次明阳楼,今日可要好好吃一顿。”
一行五人来到明阳楼前,迎宾的小二见五人皆气度不凡,一看就是非富即贵,立马上前招呼道:“几位客官。可是要吃饭?”
“可还有包间儿?”
“这,我家酒楼向来是要预定包间的。”
小二一脸难色。
陈迹见状,立马取出个碎银两抛给小二。
小二接了,立马谄笑道:“今日却是巧了,刚好剩个包房,几位贵客里面请!”
几人跟着小二上了三楼,进到一包厢内。
“几位兄长点吧,我第一次来,不知这里有什么好吃的。”
因为是在外面,陈迹便口称兄长,毕竟他年纪也却是最小。
见陈迹那么说,王林和钱猛也不客气,一口气点了十七八道招牌菜,又叫了几壶酒。
小二笑着记下,退出包房去厨房招呼。今日来了贵客,点的全是硬菜好酒,不能怠慢了。
离开前,陈迹又随手抛了颗银豆子给他,嘱咐他上菜快些。
不多时,因为陈迹的金钱开道,菜很快便陆续摆齐了。
“菜和酒都齐了,几位贵客慢用,有事且招呼小的,小的自在外面等候。”
小二退走后,五人便开始推杯换盏地喝了起来,气氛好不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