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来到晚上,陈迹吃罢饭后,便让程来叫来了公输亮和杨同。谁知公输亮很快到了,杨同却迟迟不见身影。
“伯致,你见到杨同那厮没有?”
等得不耐烦的陈迹对一旁侍立的程来问道。
“不曾,某家在内院找了好一会儿,问了人才知道杨子和还在玩耍,半日都不曾出过房门。”
“倒是让这厮找着耍乐的机会了。
对了,要不你也去内院找找?百余美妇,就那么一些将官,可是还有多的呢。等我们走后,剩下的怕不是要流离失所,或被别人掳去了。”
那么多人陈迹是顾不过来的,也没心思去管,若是没有被那些饥渴了许久的将官看上,那日后她们遭遇如何,就不是自己能管的了。
其实但凡讨逆军军纪差一点,陈迹也不压着,后院那些姬妾的下场,现在也好不到哪里去。
“郎君是知道某的,某有家里的婆姨就够了。”
程来挠了挠脑袋,他对这种事情向来没甚么兴趣。
说话间,衣衫不整,脚步飘忽的杨同才姗姗来迟。看着他脸上的唇印与胭脂,以及身上飘散的脂粉香气,就知道这厮玩得有多嗨了。
“你倒真不客气。某好心好意送你们娇娘美妇,你这厮还真玩得忘乎所以了。其余诸将有哪个像你这般半日都不出房门的!”
“嘿嘿,谁叫某俊朗如斯呢。一到后院,那不知多少美妇想要和某玩耍,得某庇护。那些糙汉哪个比得上某啊。
你也知道,某向来心软得很,一想到这些可人的美妇若没有某家,后半生不定怎么凄惨呢。索性大家一起玩耍,让她们放下心来。
还别说,李文那厮的眼光甚是不错,内院的姬妾都是一等一的娇娘美人。啧啧!”
杨同虽然脸色有些苍白,但精神大体还好,回想起今日的遭遇来又不禁啧啧称赞,满脸回味。
“好了,快给某坐下,我有事与你们说。伯致,你且带人去外面守着。”
见陈迹特意让程来去外边戍守,杨同便知道事情小不了,当即正了神色,来到位子上跪坐下来。
陈迹随即看向公输亮,斟酌了一会儿,道:“景明,某也不瞒你,此番让你传捷报回固城,就是想着在太守府留下来,好谋个一官半职。
说实话,军中文职是没有太好的位置留给你了,如今你献上巧取泗阴之策,本来要好生封赏一番,但确是没有能匹配功劳的位置给你。
是以某在书信中写明了此事,府君又最重人才,他一定会给你找个满意的官职的。
再者你与少君也有一面之缘,皆是某书信一封,你带给少君,少君也断然会建言府君重用你的。而且这样一来,日后也好有更好的前程。”
公输亮微微一笑,道:“讨逆这是要赶属下走了?”
“某非是这个意思,你是有大才的,一直呆在这军中也得不到好的前程。
想来你也能想到,等战事全都结束,某必然会被调离讨逆军,转而在少君身边做个文职。
可这不是我想要的。”
陈迹进一步把话说明,眼睛紧紧盯着公输亮。
“所以讨逆的意思是,想让某在太守府乃至赵少君身边扎下根来,最好能谋求个好点的官职,或是外放县令乃至一郡太守。”
公输亮很聪明,稍加思索便知道了陈迹的用意。无非就是想把他收至麾下,然后引为奥援。
“不错,如今我军攻下泗阴、庐阳两郡,多得是县令空缺,加上一直未有安排的西河郡,那便是三个太守之位。
若我军战事顺利,很快便能将泰丰也收入囊中,届时府君坐拥五郡之地,很难不会再进一步。”
“属下斗胆猜测,赵府君怕不是还有两郡握在手中?”
陈迹和杨同对视一眼,又看向公输亮说道:“景明何出此言?”
“倒也只是个心中猜想。如今明阳郡所有人马皆处于战事之中,西河郡乃至明阳郡东境防线无一兵一卒。如此大好时机,被封为西河郡王的秦总兵,难道一点心思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