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什么时候,拖字诀都相当有效,还让人挑不出半点刺来。我可是有正当理由的,谁能说个不是?!
“王相此言,朕深以为然。那再等上一段时日,容后再议!再命杨斌率部尽快拿下泗城,不要再拖沓下去。都是我国朝精锐,怎得一到他手里,便这般无用了?!”
听得泰安帝把话说道这份上,还特意点了点杨斌,杨彧赶忙出列行礼道:“老臣有愧,老臣教子无方,致使他无能如斯,有愧陛下信任!
臣斗胆,请陛下立即调回杨斌,再择一国朝干将率部征伐,定能取得应有的战果!”
“杨卿言重,言重了!杨卿此言,倒显得朕的不是了。杨斌此人,朕是知晓的,领兵治军皆为上上之选,实为国朝栋梁。
朕适才不过随口之言,杨卿可莫要误会了。”
“老臣不敢!”
“好了好了,此事暂且按下,于后再议。诸卿可还有旁的要事进言?”
众文武沉默,显然是没什么大事要在朝会上讲了。
“既如此,散朝罢!”
五日后。
泰安帝正在奉天殿处理政务,便见心腹内侍大监禀报道:“陛下,外务司壬戌部丙字队统领求见。”
“壬戌丙字?他现在应该在地下啊?!宣他进来。”
内侍大监应诺,先是遣散了殿中侍奉的所有内侍,才从侧门处带进来一个浑身尘土,狼狈不堪的中年汉子。赫然是前番二次刺杀杨同,突出重围的刺客首领。
“你怎的回来了?”
泰安帝并不抬头,只是依旧处理着奏折。但话里的阴恻之意,不仅让这统领打了个寒颤。
“回禀陛下,刺杀之事出了些许意外。卑下深知罪孽深重,万死难报陛下信任。但兹事体大,卑下便斗胆冒死回来,将事情告知陛下后,再行自裁!”
“什么意外?”
泰安帝终于从如山的奏折中抬起头来,目光幽幽地看着下边跪地磕头的外务司统领。
“杨同,杨同死了!”
“你说什么?!”
泰安从龙椅上站起走下来,一脚踢翻了这个跪俯的统领,怒声道:“将前因后果与朕讲一遍!”
统领在来之前便打好了腹稿,当下又组织了一番语言,便将事情前后细细说出,又道:
“杨同他自裁身死,匕首一举刺进了心脏处,没入甚深,血流如注。卑下亲眼所见,跟着卑下回来的下属亦可作证,绝无半点欺瞒陛下之处。”
“那你可确认,死透了?”
“卑下本来正要确认,不想宣威军探马等人及时赶到,卑下拼死率部杀出重围,日夜疾驰,前来禀报陛下。
不过卑下等人纵马时,听闻后边传来哭嚎声与怒吼声,甚是伤心,想是杨同已经气绝身亡了。”
“尔等干的好事!废物!”
泰安气不过,又一脚踢翻了这外务司统领,道:“那依你探查的消息来看,两者可是一人?”
“卑下斗胆猜测,两人或许只是同名同姓。杨氏公子杨同,此前在京中广有纨绔声名,无甚本事。而宣威军主簿杨同,甚得陈迹倚重,又多立功勋,性格也刚烈,大抵不是一人。
只是杨氏杨同,外务司中无有画像,不好彻底做下断论。”
当初杨同在京中打混时,没人觉得他能干出事业来。外务司日理万机的,可没有闲心去关注这种纨绔。这也导致根本无有画像留存下来。
“罢了,朕知道了。滚下去将事情详细写下,便自裁吧!”
“卑下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