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张旻的马车照旧赶在刚开城门的第一波进了城。只是和以往不同的是,这次特意在一家酒楼前停了下来。
尽皆蒙着面纱的一男一女下马车走了进去,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才走了出来重新坐上马车,往驿馆驶去。
只是此时街市上并无什么行人,才没有人注意到此。而在隐蔽的街角巷落,几个黑衣人将跟在马车后面的汉子打晕,套上了麻袋,钻入了一处宅院消失不见。
驿馆前,马车停下,守在门口的小厮将车帘掀起一角,赔个笑脸道:“太子,您旁边这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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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赎买出来的女娘,怎么,你还想看一看?”
“不敢,小人不敢。还请太子在此处签个字。”
小厮将一个写满了名字的簿子递了进去,不一会儿便传了回来。他稍稍撇了一眼,见无有异样,便要拉下车帘放行。
“怎么,这几日都不让孤把面纱摘下了?”
“太子尊容,岂是我等小人能目睹的。更何况太子和小人也非是第一天认识,不必讲这般多规矩了。”
“哼!”
男子放下车帘,嘴里不断叫着就是不想看见孤的脸,然后又传来一道温柔的女声,言说殿下怎样她都喜欢云云。
这对话差点没让检查的小厮吐出来。他为什么现在不让张旻掀开面纱,就是因为他不想看见那张脸。
曾今他有幸目睹了一下这位太子现在的尊容,直接把隔夜饭吐了出来,晚上一睡觉更是不断的噩梦。
那些挤在一起的麻子,简直恐怖如斯!自那以后,他就发誓再也不要看到了。横竖这身形体态,声音态度都没问题,也不差检查那张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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亏得还有女娘能忍受这张脸。小厮心下暗叹,这就是身份的魅力吗?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这小厮对身边人道:“今日怎得回事,这位太子还在里边不曾出来?”
“刚才我进去看了,在院子外边就能听到房里传来的声音,真是糜烂得紧。想来这太子是要在驿馆干喽。”
说话的汉子眼中满是羡慕。这就是身份尊贵的好处,这脸都这样了还不缺娇娘伺候。想他不说仪表堂堂,却也是身材高大,至今却连女娘的小手都没摸过。
而就在马车回到驿馆的时候,从一处客栈前,一行商队整理好了马车物资,便往西城门驶去。
到了城门之下,为首的队正带着十余士卒便开始检查起来。当他们走到中间一辆马车的时候,随行的一众护卫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当要掀开车帘之时,何昶连忙跑了过来,对那队正笑道:“将军,这里是我家兄长和嫂嫂,我兄长感染了风寒,不好受风,还请将军体谅则个。”
“诶,莫要乱叫,某家可当不起将军之称。”
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沉甸甸之感,队正满意地笑了笑,又道:“既然你兄长生病了,那便不检查了。来人,放行。”
商队顺利地出了城门,加快速度走了十来里地后,发现无有意外发生,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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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昶打马来到张旻的马车旁,透过车帘道:“殿下,现在为止无有追兵,想是安全了。”
“这便好。此次逃脱固城,全赖舍人之功啊。”
“还是殿下宽宏,不计微臣冒犯之罪。”
他是真佩服这个太子,就那灌下毒药后,饱受病痛折磨,又要在脸上留下麻子,真不是一般人吃得消的。
说起这毒药,也有一番说头。它也是产自岷东十万大山,药性奇特,普通人吃下后,先期症状与风寒一般无二,甚至犹有过之,然后脸上开始出现麻子,生命垂危。
若不及时吃下解药,就会立马一命呜呼。而且这脸上的麻子也需要其他的草药仔细涂抹一个月方才能消去,否则只能一辈子留着了。
不过也正因为有得救,张旻才会同意这么干。
要不然毁一辈子容,哪个人受得了这份罪过。尤其他还是太子,若来日登基,就顶着那张麻子脸,怕不也是千古奇闻了。
马车里,鸾儿靠在张旻的肩膀上,叹道:“原来殿下是就此逃出固城的,偏还要篇奴家,叫奴家以为需等上好久才能见到殿下了。”
“哈哈!鸾儿勿怪,兹事体大,轻易不好告诉他人。”
“奴家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