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店的路上，他们还在讨论那个失踪的孩子。

“这个孩子失踪，昨天说的收银员也是失踪，会不会这其中有什么联系？”

叶无青把昨天的对话一字不差的复述了一遍：“‘第二天也不知道是开除了还是自己不干了’，并不能确定也是失踪。”

“突然没有消息了，这不会太巧了吗？”

“我们也没看到这位收银员，无法下结论。”

“行吧，”严川道，“那今晚就一起去找换钱的鬼，看看它到底……”

刚说到一半，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又把叶无青划进了夜晚的行动中。前一晚差点连命都没了，现在在和叶无青过夜，他的心可没那么大。严川立刻住了嘴，把头一扬：“不必，我自己过去。”

“我也要去。”

叶无青微仰着头，盯着他的眼睛湿漉漉的，严川一咬牙，别过头避开他的视线：“你自己去，别跟着我。”

叶无青歪了下脑袋：“我跟着，你甩不掉。”

严川：“……”

好气，但他说的是事实。

他加快速度，怒气冲冲的冲进店内，苏梅梅正在店里急得打转，一见他们回来立刻迎上去，甚至没来得及发现两人之间奇怪的气氛：“谭昊死了！”

“……什么？”严川和叶无青一下子都没反应过来，“他不是不肯上收银台的吗？”

在店里，难道不是只有收到假币才会触发死亡规则吗？

“我，我也不知道！”苏梅梅虽然脸色发白，但思路和吐字都很清楚，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完完整整的说了一遍，严川和叶无青看不到谭昊的尸体——早消失不见来了，她就指着手背上的伤给他们看：“他脖子上的伤口就长这样，长度，深度，基本一致。”

严川问：“你这伤怎么来的？”

“突然间自己裂开的，我那时候在整理钱箱，它就这么凭空出现了，然后我才发现谭昊没在店里，顾客喊人时都没人答。”苏梅梅道。

交谈间周材来了，今天的营业额不如昨天，但也还看得过去，他没说什么就走了，等他离开后，苏梅梅才道：“我记得当时领班说的规矩里，有一条是客人呼唤的时候我们一定要应答，会不会是因为这样……”

这个下午，她一个人在店里把谭昊死前发生的所有事情翻来覆去的想，昨天和今天下午不在店里的人都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客人的那一声无人回应的呼唤，也是在那之后她手上才多了道伤口，思来想去，她觉得这最有可能是谭昊的死因。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检查了自己全身上下，让叶无青也看了一遍，发现他们两人都没有多出伤口，“只有留在店里的人会受伤？那如果店里没人呢？”

“不知道，”苏梅梅摇头，面露难色，“但……还是别尝试了吧。”

副本里的试验可都是拿命在赌，就是叶无青也不敢轻举妄动。

晚上玩家还是聚在了家具店，虽然知道一过十二点就不能呆了，但在那之前至少还有张床能睡一会儿。

昨天还有不少床是三个人挤，今天两人用一张床刚刚好。这一次副本的死亡规律虽然好找也好躲，但初期都是用鲜血探出来的路，不过一天一夜，进入副本的三十八个玩家，如今只剩下二十八个人。

三号店的三人进入家具店时，正好有一个玩家指着他手上同苏梅梅几乎一致的伤口，说着同她下午说过的差不多的话，其他人将其总结为第二条规则，比假币好点，大部分情况下不致命。三人静静的听着，都没有出声，途中苏梅梅离开了一小会儿，回来低声对严川和叶无青道：“同我们想的差不多，如果没有及时回复客人，在店里的人都会凭空生出一道口子。”

叶无青瞥了一眼，有不少人的胳膊上，腿上都沾了血迹：“很多人都受伤了。”

“可以想象，”严川点了点头，“昨晚大家基本都一夜没

睡，到了下午，肯定有很多人犯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