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蹲下身来,一手拍打着简夕的后背,一手握住简夕的手。
“一切都会过去的,会过去的,或许这对傅蝶来说是一种解脱,不用多想,不是你的错。”
可简夕就是听不进去,她将所有的过错都归集在自己一个人的身上。
沈言将简夕拥入怀里,告诉她不是她的错,或许是他们这边声音太大,引来另一端陆泽川的目光。
看着陆泽川向这面走过来,简夕惶恐的抓住沈言的衣领,将头埋进他的胸膛,哽咽的说道:“带我走,不要他看见……走”
“好。”
沈言抱着简夕快步的离开了医院,在回去的路上,简夕几度昏迷,要不是沈言在一旁,恐怕简夕都坚持不住。
下了车,沈言从副驾驶座上抱下简夕,朝着上前跑来的佣人喊道:“去把恺撒叫来。”
恺撒原本是陆泽川身边的私人医生,是王雪为她儿子精心挑选的,恺撒能在众多人中脱颖而出,自然少不了沈言在背后推波助澜,恺撒一开始就是简夫人派给沈言的私人医生。
简夫人刚刚回家便看见这一幕,二话没说,直接上去给沈言打了一巴掌,沈言的如今的身体更本就承受不住简夫人用尽全力甩过来的一巴掌,整个人不稳,身体向后倒了下去,头砸到了地板上,鼻子里,嘴里溢出猩红的血渍。
简夫人一愣,蹙了蹙眉头,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向后背了过去,心里有点后悔,自己下手重了,可面对她的儿子,她低不下头。
“沈言,你不是说能好好的照顾小夕嘛?这是怎么回事。”
沈言眼前一黑,陷入短暂的黑暗中,耳边只有嗡嗡的声响。
但黑暗也是片刻的,沈言支撑着地板,用手擦拭了脸上的血迹,艰难的起身低头说道:“妈,对不起。”
简夫人转身没有说什么,看着床上昏迷女儿,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向他摆了摆手,无奈的说道:“你先出去吧。”
房间了,恺撒走到简夫人面前毕恭毕敬的说道:“小姐的身体已经是强弓之末了,多年忧结于心,精神状态一直不好,有严重的抑郁症,这些都不是药物可医的。”
简夫人赶走了所有人,自己坐在简夕的身侧,伸手描绘着简夕的轮廓,简夫人嘴角挂着一抹苦笑,喃喃自语:“你长的最像你爸爸了,性格也像,对不起!是妈妈错了,是妈妈的错,我也是刚刚才知道,你父亲心里一直都是我,是我的错,只要你好起来,妈妈就如你愿怎么样。”
沈言一直都在门外,门开了,简夫人抹了抹眼角的泪水,看到沈言苍白的脸,她依旧低不下头,当初即便他的母亲没有做第三者,是她冤枉了,可他母亲死后却占了她简夫人的位置。
小小坐立不安的在别墅了等了三天,结果是怎样的,她心里大致猜到了。
晚上刚过十二点,别输的门开了,小小站在二楼楼梯口看着一身疲惫的江城,看着他明明才三十岁,两眼凹陷,嘴唇发紫,头发很是有了不少的白发,尤其是那双她看不见的眼睛。
小小心里纳闷,但又闪过惊喜,只有他一个人回来了,是不是傅蝶没事,他回来是告诉她这个好消息的。
可是小小在距离江城两三步停了下来,她看见了男人的那双眼睛,一双眼睛红肿不堪,看着她的眼神更是有一种仇恨,小小不自觉的向后退了退,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向后退。
江城上前两步狠狠的甩给小小一个巴掌,小小不明所以的刚抬头又被扇了一巴掌,接着又是一巴掌,从小到大江城都没有打过她,这是第一次,可是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她体谅他痛失所爱的悲痛心情,她抬眸唯唯诺诺的问道:“哥哥,为什么?”
这局为什么,似乎点燃江城的怒气,他撅起小小的下巴,狠厉的问道:“为什么,我还要问你为什么,为什么你和小蝶睡个一晚上,就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你给她到底说了些什么。”
小小憋着眼泪摇头:“我没有,我什么都没有,我……只是想让你们好好的,真的……哥哥你相信,我没有!”
“够了!事到如今你还要狡辩,非让我把你那龌龊肮脏的说出来嘛?”
“我真的没有?”小小解释道。
江城指着她,愤恨咬着下嘴唇,一字一句的说了出来:“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对我什么心思,恶心……龌龊,你嫉妒傅蝶。”
小小一愣,原来他都知道,她怎么都想不到有一天因为她的喜欢,成了他怀疑的理由。
“没有!我没有害傅蝶,我没有,哥哥……你想我好不好,真的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