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县县城里面明显比东平郡的县城破落许多,道旁很多都是茅草和泥巴混合成的茅草屋排列在两旁。
而吉水县常见的砖瓦房却很少。
一行人骑着高头大马进入县城,黑巫众虽然控制了北原,但被黑巫神堕化的胡人不多。
所以这种偏僻县城成立了梁奸组成的维持会。
维持会会长是一尖嘴猴腮的黑袍老男人,带着一众所谓的“县城精英”迎了上来。
“大人,您就是左使吗,这打扮怎么不是高贵的胡人啊……”
这维持会会长摸着鼠须,提出疑问。
嘭!
娄衡早就看这种梁奸不顺眼,上去一脚踹倒在地。
一亮身份牌,骂道:“老子就是喜欢这么打扮,也轮到你这条狗质疑,童男童女在哪,速速领我去,耽误了大事要你脑袋。”
这不要脸的会长连忙爬起自扇耳光道:“是,是我多嘴,大人放心,早抓好了,三十六个都是不超过七岁的小孩。”
说完领着娄衡前往府上地牢处取孩子,一路上如同净街虎一般,吓得老百姓纷纷躲回家里。
……
不一会十几骑黑巫众带几大车用黑布包裹的囚车扬长而去。
……
中午,维持会会长的府中传来孩子的啼哭。
被抢走孩子骨肉分离的百姓冒死翻进宅院,却发现里边的却是自己的孩子们。
呼朋引伴过来,周边的老百姓们却发现孩子一个不少,而维持会成员都不见了,这时意识到今天运走的囚车里装的是谁,大家却非常有默契的瞒下这件事。
“呸,梁奸,该死!”
……
北原郡城,
郡城中央广场,
浓浓的阴云之下。
人群发出嘈杂的声音,看着一车车各地抓的童男童女,送到祭祀阵中。
所有人围绕着中央,恭敬匍匐于地,双手高抬,手里举的是黑巫神的神牌位,轻轻念诵经文,人数很多,因而这种声音也显地浩大。
看负责押送的黑袍银面的黑巫众驱赶着一车车孩童送入大阵。
中央高台上是一个光头胡人大汉,这是主祭,赤着身子,身上布满黑巫纹,半扇露出的脸颊显出黑色的涂料画着诡异的花纹,嘴角充满笑意看着到来的祭品,开始运转法力,跳着特殊的韵动取悦黑巫神。
灰色的天空下,大阵周边是一根根高竖的铁柱,灰黑色的柱子上,用了血红色的涂料画出黑巫神的神文,那些铁柱的神文随着主祭的舞动绽放出冲天血色光芒。
在比它们更在中心的高台,原本环形白色的石台变成阴暗血色,仿佛血液在汩汩浸染。
最中心处,一个一米宽高达几十米的黑巫神牌位变得越来越长,好像在与天呼应。
大阵前,巨大的香火柱在火焰中焚烧。
黑巫众控制着孩子来到指定的位置。
孩子到了后,那些猩红色的神文更加激烈地照到地上,只穿着羊皮兜裆裤的胡人主祭赤着身体,一手铜刀,一手是小型神牌,伴随着阵法节奏,踏在白中映血的石台上起舞,脸上带着半扇金色的面具。
……
药县的车队来了。
娄衡仔细打量着前方的法阵,心中非常震撼。
穿过周围跪着一圈,口中唱诵古朴的经文的人群。
看着通天神牌,节奏,古朴的经文,法力与北方天穹呼应。
这是在用童男童女血祭强大鬼物邪神的本命寄托物,用最天真生灵死亡前的怨气,召唤邪神降临,供祂吸收。
明显多次血祭后,这鬼物邪神力量正处于临界,本体远在北方千里之外,这寄托物竟然就有了接近结晶期的威压。
模模糊糊间,通过法力波动,娄衡感知北方边关之外应该还有三处正在施展相同仪式,这次一旦成功,这世间恐怕要诞生一尊金丹境的鬼道邪神。
不过副本中彭秀真人告诉自己,“虽然我不知道什么黑巫神,不过这种鬼鬼神神之道是有共通弱点的,就是他们的寄托本命之物,其实力只有本体几分之一,而且一但摧毁,将重创本体,就好杀了。”
幸好自己来了,一切都来的及,悄悄使用最后一次结晶期的临时卡。
感受着体内雄浑的法力,娄衡充满信心。
药县的队伍是最后到的,看着黑巫众正要掀开囚车黑布,准备押着最后一批祭品归位。
高台上起舞的胡人主祭停下了脚步,人们的诵经声音也戛然而止,浩大静寂之中,一下只剩下了风的声音。
“什么?”
黑布落下,露出了一堆成年男子,正是被打晕带走的药县维持会成员。
除了呆住的众人,高台上胡人主祭愤怒的朝着娄衡开口,是听不懂的胡语。
“你,触,怒,了,神,灵!”胡人主祭切换成梁语,一字一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