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带赵文走进别墅,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来到后花园。德福正在指挥工人搬运花木。赵文一路东张西望,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这并不像黑窝点,倒像是豪门宅院,难不成,陈昊是被自家人给关起来了?他成了豪门恩怨的牺牲者?
德福看到工人带一个陌生人来,心里警铃大作:“今天并没有客人来,这是什么人?”
“他是出海游玩的游客,游艇没有油了,想来借一点油。”工人将赵文往前推了推。
赵文陪笑上前:“我是从中国来这里游玩的游客。我雇了一艘游艇出海,谁知游艇主人忘了加油,我们开到半途没油了,想回去也回不来,只好上岛看有没有好心人家,借点油给我们。听口音,您也是中国人吧,东北的?”赵文说得很顺溜,且脸不红心不跳。
德福脸色缓和下来,他确实是东北人,离家多年,故乡如今只能在梦中见到了。他叹口气:“你需要多少升油,一会拿了赶紧离开吧。”
“谢谢!您可是救了我们的命了。50升就好,多少钱?”赵文如释重负,终于行骗成功。
“钱就免了,只是下次不要再上来了,否则没你好果子吃。”德福想着赶紧打发他走,不然老爷知道了,又要发脾气了。唉,老祖宗难伺候,小祖宗更难伺候,已经一天一夜不吃不喝了,闹着要离开,真没办法。
赵文在等待的空隙,装作不经意四下打量了一下这栋建筑。别墅很大,是典型的中式建筑,共有三层,二三层的房间都有阳台。如果陈昊是这户人家的家人,应该就住在其中一间房间,如果是仇人设的阴谋,可能就在地下室,看来要想办法安营扎寨下来,徐徐图之。
工人递给赵文一个装满汽油的塑料桶。拿到油,赵文道了谢,从原路返回。邱月正被林子里的蚊子叮得抓耳挠腮,看到他回来长舒一口气:“怎么样?”
“陈昊应该就是被关在这栋别墅内。我们先回游艇上,晚上再来探探路。”赵文说罢,拉起邱月就往外走。
“这里是黑窝吗?”邱月顶着一脸被蚊子咬出的红包包,连眼睛都被叮肿了。
“不像,这里的人大都良善,特别是管家。我觉得可以从管家下手,套些话。”赵文回道,看到她脸上的包包,手不自觉伸出去,又缩了回来。
回到游艇上,赵文从包里拿出清凉油,就要为邱月涂抹,邱月躲闪了一下,伸手抢过他手上的清凉油:“我自己涂。”
赵文无奈一笑,吩咐船长把游艇开到海岛的偏僻处下锚。俩人随便吃点干粮填饱肚子,便各自回游艇的客舱补觉。包下这艘游艇时,他们就做了长期蹲守的准备,在游艇上备了一周的食物和水。
邱月睡得很沉。她已经36个小时没睡觉了,一路上她也试过眯眼,困倒是很困,却怎么也睡不着。但是奇怪,这次她睡着了,也许是因为赵文的那句话。
邱月一觉醒来,天已漆黑,她看了一下手机,已是晚上9点。她起来泡了两碗方便面,去赵文的客舱,发现他早就醒了,正坐在客舱的小窗前,整理东西。
邱月回自己的客舱端来两碗面,递一碗给赵文:“一会有什么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