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白川两人一面挡一面避,秋望业见对方暂时被缠住,手中又是三十多根细针发出,趁此机会一掠,撞破窗户逃出去。
屋内银针纷纷坠地,两人急忙跳窗追上。
碎石混杂泥土铺就的路上,秋望业站在路中间,惊恐而愤怒看向面前人。
原白川两人追了上来站在秋望业身后,将他夹在中间,冲他前方之人行礼,“徐前辈。”
徐听赋浅笑回礼,“你寄的信我已收到,一路追来,他倒是入关南下了。”
“晚辈与他缠斗,曾用前辈剑法,表明自己与前辈颇有渊源,偏生他无法杀掉晚辈二人,故而晚辈自会向前辈禀告,如此一来,潜逃南下,倒也不失为一个明智之举。”原白川将秋望业心事说穿,对方却是暴躁如雷。
“我会打败你!但不是现在!你想趁现在先杀了我吗?徐听赋,你果然跟以前一样,卑鄙无耻沽名钓誉伪君子。”
徐听赋听他暴怒之话,无奈叹息,“我该夸奖你毅力惊人吗?竟然翻找出寒蝉泣血丹,师弟,回头吧。”
“什么?”云绿两人对看一眼,却都在对方眼中看到震惊。
秋望业听到这句称呼,哭哭笑笑,“回头?回到哪儿?再次被你轻而易举打败吗?徐听赋,我会打败你的,我才是天下第一剑!”
话音甫落,秋望业长剑出鞘,剑光快如闪电,招招狠厉。
而徐听赋却是剑指架招,“你已靠饮人血练功,堕入魔道,你到底要争什么?值得你这般堕落。”
“我要赢你,我要杀你,我要当天下第一剑!”
“好。”徐听赋轻声答应,右手背后,不躲不避,任凭秋望业长剑刺向他咽喉。
原白川一惊,“前辈!”
徐听赋仍是不动,秋望业心内大惊,急忙转手,剑尖已偏,却仍是划破徐听赋脖子,留下一条寸长血痕。
“既要赢我,又要杀我,缘何住手?”徐听赋问。
秋望业握紧剑柄,狠狠跺脚,“你又来!你就是个伪君子!当年你故意败给我,只是为了羞辱我,你只是要告诉我,我能赢,是你施舍给我,是你不要的!你现在又这样?你又要羞辱我,你又要施舍给我!哈哈哈——”
秋望业狂笑,却是老泪纵横,“我不要你的施舍,我能凭自己打败你!”
震耳欲聋的宣誓,秋望业眼中只剩面前与自己相似之人,“你的雪落梅间吗?拿出你的佩剑!我要赢你!我要打败你!”
徐听赋轻轻眨眼,“那你打败我,杀了我后,是否就此收手?”
“不准跟我谈条件!”秋望业怒吼,“我不准!你拿出佩剑跟我比剑,这次,我一定会赢你。”坚定声音里却是带着颤抖。
徐听赋轻叹,“三招。”
秋望业不解,他开口,“三招,你能杀我,是你赢,你若输,放弃寒蝉泣血丹吧。”
“不准跟我谈条件!不准!”秋望业狂怒,“我不准你施舍给我,我要堂堂正正赢你!”
原白川两人目光相接,只有无尽疑惑,忽然间,吹来的秋风挟裹浓浓杀意,云绿一惊,握紧剑柄转身看去,只见灰蒙蒙天空下,衰草中似有人行来,眨眼间,人影就已到三丈之外,她的心骤然揪紧,“少宫主——”
赫连长渊今日带的人很少,目光远远如天上乌云,只有浓浓死意,“红莲业火,赦恶使者,你们还真的是很会骗人。”
徐听赋看向前来之人,轻轻叹息,“真是多事之秋。”
少宫主也看向他,“今日,你还要保他们二人吗?”
“有何不可?”
“那,一试吧。”少宫主话音落下,浑身冷冽杀意,“我很不愿与天下第一剑对上。”
徐听赋轻笑,“是君强留啊。”
云绿心脏狂跳,轻轻冲身边原白川说,“少宫主身后之人,应该就是阿鼻地狱部六法王,实力只会在我们之上,不要硬碰硬,找准机会逃走。”
少宫主双目锐利如饮血刀锋,双臂一展,可怖真气蔓延,人已不及刹那到达徐听赋眼前,拳掌招招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