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她刚开口,梅窗月似看穿她心思,笑了笑,“你……”
“庄主。”望雪急促语气打断话,紧张跑进来,梅窗月无奈,“我在与客人说话,你真是失礼。”
云绿急忙说,“没关系,望雪姑娘很急的样子,应该是有要事。”
话音刚落,望雪点头如捣蒜,“是啊庄主,外面来了个男人,自称叫徐听赋,要见你。”
“什么?”梅窗月一惊,片刻后回过神来,看向云绿道:“既然他来,你也认得,可有精神一去?”
“有。”云绿站起身点头,跟在梅窗月身后走去前厅。
然而还未到,便见梨花园中,徐听赋与身侧的秋寒蝉说话,逗弄孩童,模样如初见,唯身上并未穿大氅。
“二十年不见,君安好?”梅窗月温柔问。
“你安好,我即安好。”徐听赋看向云绿,“你……气色真差,你们两人是轮流犯太岁吗?罢了罢了,你先带秋寒蝉下去休息。”
云绿当然知晓这是要支开人,走过去牵住秋寒蝉,“那晚辈告退。”她带着人转身离去,消失在梨花深处。
春风吹舞梨花如雨,梅窗月唇角带笑静静看他,“是二十年吧?我觉得过了很久,再见你依旧风采不减。”
“你这样说,让我可如何开口?”徐听赋语气有些为难。
梅窗月一笑,“听你这话,好像我是个多么不讲道理的人。”
“哈。”徐听赋也笑了,“你明明知道,我并无此意。”
他走过来,抬起左手。
梅窗月看着他手,抬起自己右手放上去,两人双手交握往前走进凉亭坐下,梅窗月问,“是那个小女孩吗?”
“嗯。”徐听赋点头,面色沉重,“她叫秋寒蝉,说是秋望业的女儿。”
梅窗月似有吃惊,“他?云绿跟我提过……”她声调缓缓如泉水流过,说了云绿告知的信息。
说着说着,她身子一歪,脑袋靠在徐听赋肩膀上。
徐听赋侧头看他,右手轻轻抚摸她的青丝,“她没说全,想来是害怕惹来是非,秋望业不知从何处翻找出寒蝉泣血丹的药方……”
说完这件事,徐听赋叹气,“他真是……越来越疯狂了。”
梅窗月轻轻哼声,“既如此,那将秋寒蝉留下交我吧。”
“给你带来麻烦了。”他语气带着一丝歉意。
“不必这样客气,当年若非我,秋望业也不会离家出走,哎,我亦有责。”梅窗月目光看向梨花雨,轻笑一声,“你家我打理的可好?”
徐听赋点头,“很好,比二十年前,我走那时更好。”
“哈,你这话让我很高兴。”梅窗月神色喜悦,眉眼间一片温柔。
两人静静依靠在一起坐着,似在欣赏梨花,许久,徐听赋问,“我见云绿气色古怪,呼吸混乱,脚步也极沉重,她是怎的了?”
“哎……”一声叹息,梅窗月缓缓道来,将自己遇到云绿再到方才,一一说完,“她太固执了,不肯废去武功。”
徐听赋眸光中带着无奈,“一路只有她一人?”
“嗯。”
“那看来她是求死吧,她与原白川……”徐听赋将这两人事情说完,最后只能无奈摇头,“若云绿废去武功重头再来,原白川必然是要守护她的,那面对少宫主或其他人带来的危险,原白川肩上担子太重,危险加重,哎。”
梅窗月轻笑,“我已与她说了,可去超逸绝尘山庄,但她有拒绝之色。”
“回头我与她说说吧,两孩子天赋都高,就这样死了未免可惜。”
听到徐听赋的话,梅窗月又是一笑,“孩子?哈,你这说的,真觉得你是个老人了。”
“二十年前我已过弱冠,如今可不是老人?”他轻轻笑着,放下手,握住她搭在大腿上的手,“我先去苏州超逸绝尘山庄寻你未果,猜想你在此地,果真是找到人了。”
梅窗月缥缈目光如天上云霞般灿烂,“每年正月尾二月初,我都会来此,你要找我,总在这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