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白川大惊,急忙冲上去帮忙,而此时,眼前又是几滴血甩来,付叔甚是害怕那血,急忙躲开后退,“来人!”
一声喊,冲进上百人将四人包围,付叔见此笑了,“小姑娘,你能有多少血呢?”
“你……”秋寒蝉不安道:“你无非是要我,我留下,你放他们走。”
“呵呵,小姑娘啊。”付叔摇头好笑,“他们一走,不就等于将你的下落宣告天下了吗?”
门外一个护卫,疾步跑到付叔身旁,凑到他耳边说了什么,付叔似有意外,好一会儿又笑了,看向他们,“罢了,那你们走吧。”
原白川很是诧异,但也没多说,“走。”
四人快速冲出门,疾步赶往海边。
人走了,付叔挥手将人全部叫出去,看向屏风,那里有一个人影,“为何要放他们走?”
“他们活着,比死,更有用。”
“哼,连你都找不到,云绿还能找到?至于原白川跟高絮,那就更加没用,杀了又能如何?”
“你啊,什么时候才能动动脑子啊。”
“是,我不如你会动脑子,所以留在听风岛的是我,出生入死的是你。”付叔语气暴怒。
屏风后的声音停顿了好一会儿,忽然,一道真气冲出,将付叔打飞撞在墙壁上,最后滑落下来,吐出一口血,他挣扎着站起来,捂着心口,愤愤看向屏风,“你要杀我?”
“我若要杀你,现在的你,已经跟地上那些尸体一样了。”
“那你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那张嘴,让我不高兴。”
“哼,难道我说错了?那四人,除了秋寒蝉,其他人根本就没用。”
“有用没用我是懒得跟你说。”
“哼,别说的你就多有本事似的,既如此,这么多年了,东西呢?你恐怕连根毛都没见过,还不是一样空手而回,你好意思说我?”
屏风后的人沉默了片刻才叹气,“每次跟你说话,都让我很疲惫,好了,不准说话,不然我割了你舌头,现在,听我说……”
他吩咐了一翻便离去,气的付叔将屋内砸了个稀巴烂。
海岸边,四人正说着去砍竹子,只见一艘小船行来,从上面跳出两个护卫,冲着四人行礼,“我家主人说了,方才是他怠慢,这小船就送给四位,祝一路顺风。”说完人便走。
原白川面色古怪,跳上船查看一翻,“船没问题。”
秋寒蝉的左手被高絮外衣包裹,避免继续流血,听到话就上船去,“那个付叔好奇怪啊,刚刚想留下我们,现在又送船叫我们走。”
一行人上了船,高絮走过去说,“我来划船吧,你也受了伤。”
云绿见他们两人在划船,便和秋寒蝉坐在一起,“依我看,那个付叔未必是岛主,或者说,岛主不见得只有他一人。”
秋寒蝉歪着头看他,“他已经知道我是秋寒蝉,为什么还要放我走?”
“不知道。”
这个问题,四人想不明白。
天色黄昏,船只停靠在岸边,云绿扶着她下船,“我们先去找个医馆把你的手包扎一下,虽说天气冷,但也要小心,哎,你也是的,居然这样。”
“没事。”秋寒蝉笑笑,“早不疼了。”
云绿正要说什么,眸光一冷,随之恢复说,“你跟高絮先过去吧,我们把船系好。”
“这船系什么?”高絮古怪问,秋寒蝉已经走了过来,“当然是系船了,别一会儿被风吹走,走了,话这么多。”
两人声音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树林之中。
“你的感觉是真敏锐。”头顶上传来人声。
云绿抬头,就见前方树干上站着罗信鸥,他依旧双手将刀斜抱在怀,冷冷盯着自己。
人已经跳下来,他站在云绿面前问,“完整的解药呢?”
原白川忽然问,“你们是怎么和相王在一起的?”
“他自己找来的。”罗信鸥随意说,转身面对大海。
云绿有些不信,“他自己找来?”
“我知道你不信,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信。”罗信鸥轻叹一声,抬起一条腿踩在岸边石头上,“当日,三途宫突遭攻击,我原本接到命令要赶去入口支援,结果还没出门就被少宫主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