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罗信鸥十指操控黑暗罗刹,“他们的身体早已被少宫主炼制,纵然是千年玄铁,也未必有他们这般硬。”
“哎。”徐听赋一声叹息,十个黑暗罗刹围来,他出剑攻击,也为试探。
十余招后,他突然收剑入鞘,斜背在后,往后飞落,却听罗信鸥说,“要逃吗?可惜,你心中三个迷障,还有一个秋望业无法消除,如此,你便无法破阵离开。”
“方才我说了,我并非逃避之人。”
“哦?那你为何收剑?”
“哈,谁说徐听赋只会剑术了?”
就在罗信鸥不解之时,只见徐听赋纵身掠入黑暗罗刹之间,掌风灵动,直攻死穴,不过刹那,人已站在罗信鸥面前,“水,无形之物,破这般人,正好。”
话音落,十个黑暗罗刹倒地不起,罗信鸥双手一抖,丝线落地,他后退数步看向徐听赋,“也对,看来,是少宫主没想到,不过,你破不了阵,又有何用?”
话音落,罗信鸥抽刀在手,“贪。”
刀剑相击,近身之战,漫天红枫中两道人影翻飞,罗信鸥一心阻拦,再次出刀,“嫉。”
徐听赋剑气一扫,遍地落叶飞舞,踩在一片红叶上,剑气翻涌。
罗信鸥急急退开两丈有余,一刀劈下,“欺。”
百道刀气卷断枫树,一旁秋望业始终喋喋不休,“师兄,是你把我害成这样的,师兄,都是你,都怪你。”
见徐听赋心神不稳,罗信鸥踩在断树上一掠而起,苗刀劈下,“诳。”
刀气袭来,地面被劈开一条深深地沟,徐听赋堪堪稳住心神,刀气已至,他急忙抬剑,却终究慢了一步,剑气击碎大部分刀气,最后几道袭来,他立即躲避,然其中一道穿过左腹,徐听赋脸色一白,一口血喷出。
下一瞬间,他掠至罗信鸥面前,罗信鸥不妨他突然出现,立即出刀相迎,“你已受内伤,何必呢。”
“我答应了秋望业,要与他栖霞山比剑,既如此,我便一定要去。”
话音落下,身后秋望业纠缠留恋,最终仍旧化为一缕烟雾消失。
耳边喋喋不休地指责声消失,徐听赋收敛心神,右手佩剑一挥,十二道剑气飞去。
罗信鸥急忙挥刀砍下,挡开一道又一道剑气。
可惜,最后一道剑气,他无力可挡,剑气穿过他耳边,割下一缕发丝坠地。
罗信鸥后退数步,冷哼一声,连出几刀虚招后退,眨眼便消失在红枫之中,遥遥声音传来,“陀罗阵已破,我非你对手,那就祝君此战胜利吧。”
徐听赋一笑,“多谢。”
他收剑入鞘,快速上山而去。
远处高崖之上的少宫主叹着气摇头,站了好一会儿,转身看向走上山来复命的罗信鸥,“你就这样阻拦?”
“你布下的第二个阵法只是扰乱人心,阵中人所见不过是心中幻想,徐听赋那般坚定的心,我有什么办法?”罗信鸥不冷不热回答。
少宫主想了想点头,“也是,真想把你也丢进去,看看你心里什么最重要。”
“也好,我也想知道,我心里什么最重要。”罗信鸥居然赞同。
少宫主轻笑,不再提这件事,“不过到底太快了,我怎么都觉得你在敷衍。”
“我不是他对手,木偶罗刹被破,陀罗阵亦被破,你觉得我就算上去纠缠,又能拖多久?既然你这么想拖住他,那你怎么不去?”他反问。
少宫主轻叹,“我答应了秋望业的,不会插手,我可是台下人,怎么能去做戏中人呢?”
“呵。”罗信鸥嗤笑一声,“你只是想消耗徐听赋真气,使他尽量与秋望业保持在一个水平线,旗鼓相当,的确能增加趣味。”
“可惜了,现在看来是不行了。”少宫主摇头,看向高峰之上的紫衣,“徐听赋迟迟未到,为何梅窗月不下山找寻呢?”
罗信鸥眼神暗了暗,漫不经心说,“她相信天下第一剑的徐听赋,没什么好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