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生之人必死,求死之人必生。吾乃毘沙门天,为毁灭啄木鸟之军神。”
恶意如墨汁般外溢,上司的求饶声像苍蝇一样在耳边嗡嗡作响。
手起刀落,恩怨断绝。
啊啊,这样空虚而满足的质感,就是我坚持到今天的答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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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安室先生。”
“你的调查怎么样了?”
“得到了预料之外的结果。”黑桐纱月分出些许目光,只见对面的人双手合十拜托她不要说出自己身份的事。
“这样啊。”通话另一端的人落入了短暂的沉默,没有追问,这让她有些意外,“……那你也见到诸伏警官了。”
“是的。诸伏警官的记性很好,相隔多年也一眼认出了我。您也认识他吗?”
“嗯,很多年前见过一面。既然你见到他了,那么那个人也应该注意到你了……”
“那个人?”
“没什么,不用太担心。早点回来吧,我收到了一个奇怪的快递,就等你回来一起拆了。”电话那端的人声难以掩饰疲惫的底色,但他还是强打精神,撑起欢快的语气。沙哑的尾音弥留之际,黑桐纱月担心地皱起了眉。
“这个快递,没有问题吧?”
“唉……你可真是……非要我说明白不可吗……”他挫败地叹了口气,“你回来,我们一起拆,那就肯定不会有事。”
“原来我还有这样特殊的能力。既然您都这么说了,我一定尽快回来。”
对面微不可闻地苦笑一声,结束了通话。
诸伏景光将咖啡推到她面前,感叹道:“零他……果然很在意你啊,离开了一个晚上就等不及要打电话了。”
黑桐纱月下意识地按向自己的右肩,隐约的疼痛感不仅彰显着生的存在感,更是一种超越情感的链接。
她一边小口地喝着咖啡一边将他们初见时的冲突缓缓道来。
诸伏景光听着简直哭笑不得,结果现在这两个人,一个身上被植入了定位芯片,另一个心脏被下了停跳的诅咒。他之前的疑惑被解开了,他一直认为零与纱月之间存在不为人知的紧密联系,但他没想到竟然是指物理意义上的将生死捆绑在一起。
“这家伙,做法还是这么粗暴啊。”他露出无奈的笑容,“在一切都结束,误会解开之后,你们也该解除这种危险的互相牵制了吧。但话又说回来,电子芯片这种手段对你来说也不算是麻烦才对,你就这么一直保留到现在吗?”
黑桐纱月的嘴角牵起一种介于了然与傲慢之间的弧度,她眼眸微垂,注视着咖啡杯里的小小漩涡。
“没错,这种束缚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但我不会去解除,因为降谷零还需要它。如果不能握着锁链的另一端,他就无法安心。”
她顿了顿,微蹙的眉间藏着纵容与怜悯。
“他一定也意识到了我随时可以断开这种链接,但还是执意强调自己的控制权,强调自己没有落于下风,成为徒弟也好,学习魔术也好,都是他加强这种联系的手段罢了。他太孤独了,只要抓住了一只手,就只会越握越紧,无法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