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败者,衰老者,吾皆召回。
托于吾,师于吾,遵于吾。
休憩之刻,未忘歌,未忘祈,未忘吾。”
朦胧而飘渺的银白色光辉将代行者与篝火链接,再也没有人来打扰上原诚与小泉红子的命运纠缠在一起。
安室透与不远处的诸伏景光都凭借着意志抵抗了人群言语的传播。但安室透现在不敢轻举妄动,毕竟除了他无法理解的自言自语,目前上原诚还没有做出什么伤害他人的举动。他紧张地环视会场边缘,大规模的术式并没有发动。
而另一边的诸伏景光则依靠魔术的知识理解了上原诚行动的意义。
这个男人正在进行洗礼咏唱,也是圣堂教会唯一允许教授和学习的术式。这个仪式,藉着利用“教义”这个普遍性的基盘,使得在世界上的何处都能够发挥机能。它完全没有像其他魔术那样用魔力击碎岩石的物理干涉力,但是对着灵体会发挥出极大的威力。受到洗礼咏唱的灵体,会因主之教悔而立刻升华,回归到应当身处的“座”。这就是所谓的驱魔。
而毫无疑问,此刻存在于会场中的魔,正是被众人的言语所定义,没有人可以看见的红魔女,小泉红子。
所谓命令的魔术,是定义的延伸。当某人认定小泉红子为幽灵时,客体存在的定义和意义,或者直白些进行描述,被赋予的标签就重塑了观测者认知中的形象。若是有成百上千的人相互确认,重复这种定义,那么在众人的眼中,无论小泉红子本身的存在如何,她已经成为了认知上的幽灵。
即便深爱着小泉红子,上原诚也要亲手将其驱魔,剔除自我与上帝之间的妨碍。
“以吾之轻,卸除一切重担。
褪去伪装。
于宽恕以报复,于信赖以背叛,对希望以绝望,对光明以黑暗,对生世之物予昏黑之死。
安息于吾手。
因汝之罪,注膏油且烙记印。
永恒之命,由死所予。
宽恕即在当下,结誓凭吾之受肉。”
上原诚的咏唱还在继续,他的言语越来越慢,用柔和的声调如同双手,一点一点收紧对红魔女的束缚。作为第八秘迹会的代行者,他本应该调查并回收红魔女,但事与愿违,只是精神上的一丁点疏忽,他便无可自拔地被她吸引。而对于神职人员,有什么比亲手解脱自己的所爱之人更加感动的归宿吗?
诸伏景光眼看着咏唱就要结束,如果他真的将那最后两个词说出,小泉红子一定会在弹指之间化作灰烬吧。虽然红魔女和教会之间的关系是属于离世界的事务,但他的内心不允许自己对被害者视而不见。
不管纱月和小泉红子究竟在谋划什么,她们有没有意识到上原诚的目的以及她们能不能来得及组织起反击,他都要阻止,即使这有可能导致自己魔术的暴露。
当他正打算发动停滞的魔术时,火堆中的水晶球突然膨胀成原本的几乎10倍大,灿烂的白色光辉从火焰中升起,恍惚之间,他甚至听到了孩童般的轻笑。
“安静!”
月光之下,神秘的银白色粉尘笼罩了篝火与代行者。
[对魔力需求极难成功因被袭击追加一个惩罚骰
检定结果14困难成功失败
伤害
即使是有着高超耐性的代行者,面对突如其来的沉默魔术还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妖精使用的,来自神代之前的咒语不仅中止了他的咏唱,甚至连回路中运转的魔力都被切断。圣堂教会的绵延传承终究敌不过高神秘度的重压。
没等安室透与诸伏景光认出那欢快的声调来自黑桐纱月,会场中的蘑菇术式已经逐渐启动。
巨大的球体向着上原诚缓缓移动,他却无法从中感受到任何红子的气息。昏暗的夜空中,蓝色的蝴蝶翅膀若隐若现。这是一场缓慢的鬼捉人,猎人早已失去了原本的从容,成为刀板上的鱼肉。
[意志751d100=22成功
镇定下来,镇定下来。他一边用言语暗示自己一边大口地呼吸,双腿却仿佛不听使唤,想要逃离。
“别逃!停下来和我玩玩吧!”妖精读不懂猎物的恐惧,只会变本加厉,将一切卷入混乱。通往梦境之门已经打开,变换无常的魔术将广场中的几乎所有人都卷入了各自所期望的梦乡。
刹那间,寂静的狂欢中只有迹部景吾一人,在摇摇欲坠的理智中俯视着一切。他的手里,是被咬了一口的白色蘑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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