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开门,男人负手站在门外,看到他开门,微微的笑了。
黎浪扔给他一双一次性拖鞋,退开些许,让他进来。
真小。”
出租房门不高,男人几乎是贴着门框进来的。
他换了鞋,抬眼扫了圈客厅,见家徒四壁,家具老旧,空间狭窄,忍不住面露嫌弃之色,
“你就住在这儿真不觉得憋屈么。”
“是啊,不憋屈。”黎浪坐会沙发上,继续拆塑料袋,飘香的饭菜味道逐渐弥漫开来了。
傅秋让过来了,又嫌弃:“你就吃这个黎浪不看他,低头扒饭:他上了一下午班,很晚才下班,早就饥肠辘辘了,根本顾不得任务什么的。毕竟天大地大,吃饭最大!秋让看着那青菜叶子泛着一层油光,觉得不卫生,也不健康。
他派去监视少年的人告诉他,这饭是在蛋糕店旁边的小饭店里打包的,那家店倒是不黑心,后厨蛮干净的,但佐料五花八门,光是调味料和鸡精就放了不少,而且很油。
他抚上少年肩头道:“别吃了,跟我出去,我请你。”黎浪拒绝了他:“太晚了,都十点了,我随便吃点就好了。”
“哦,那好吧。”傅秋让不勉强他。他一屁股坐到黎浪身边,抢过饭盒装进塑料袋,然后手一扬,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曲线,只听“咚!”的一声巨响,垃圾桶原地震颤。少年目瞪口呆:
“你-
“太晚吃晚饭对身体不好。
傅秋让半点不内疚,他站起来在屋内转;了两圈,然后进了次卧。黎浪抽了纸擦擦嘴,随后爬起来跟过去。进屋一看,没人。一低头,在床上。
“你干嘛。”他太阳穴突突跳。傅秋让躺的笔直,脚露在外面晃了晃:
“这床好小。确实。以黎浪的个头躺上面还有余留,一个人睡这宽度也够了,但傅秋让不行。别看男人穿衣服的模样看起来精瘦高挑,其实他一点都不瘦,反而很结实,人高马大的,肩膀宽阔,一躺上去就显得这床跟小孩睡的似的。违和感很重。黎浪看的直冒黑线,忍不住去拉他:
“你赶紧下来,我床万一被你压塌了我还得买新的!
“搬到我那儿住就没这个问题了,我的床是24囟3的,而且空间大,你这地方太不像样。
傅秋让很大爷地说道。黎浪卯足了劲儿狠锤他一记,打在大腿上了。男人一压唇角,眸色变深。
其实这是无意识行为,但却像是在调q。
他伸手把人拽过来压住,黎浪猝然倒下,砸在床单上,床板顿时发出不堪重负的悲鸣声,他惊恐大叫:
”起来起来!!真的要塌了!
傅秋让扯了少年胡乱挥舞的手用膝盖顶住,慢条斯理的褪下西装外套,随手一扔:
“你不挣扎就不会,所以别动了。’
少年干巴巴道:“你,你要干嘛!男人坏笑:“你说呢”
等等!少年一指戳住他,问了个问题,傅秋让有点儿诧异,半晌抿唇,眼底泛起一咝笑意:“你很在意吗
我只是问问。”
“那我告诉你,没有过哦。”
男人笑眯眯的,如油画般美丽的面庞带着几分蛊惑人心的气息,
“你是第一个。”
他附身低头,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嘎吱吱吱
吱呀呀啊啊
“咯咯嘣
“咚!!两人脑袋狠狠磕在了一块儿!黎浪:傅秋让:
床板终于结束了它平凡且短暂的一生。
少年头朝下,脚朝上,牙齿磨的咯咯响,身上在冒黑烟。
男人像是被兜头泼了盆凉水,原本暖,味的气氛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很难得的觉得尴尬了,忍不住摸了摸鼻子:
“要不你搬我那儿去得了,我是说真的。黎浪:此事告吹。
傅秋让是少爷,不可能亲自动手收拾残局的。
于是黎浪只能把床单被子枕头搬到一边,研究塌下去的地方该如何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