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猛然睡梦中惊醒!
他下意识去摸脖子,但只摸到了光滑的皮肤。
没有洞口。
他惊魂未定,连拖鞋都没穿,光着脚就冲进了洗手间,撑着水池伸长了脖子照镜子。没有。没有伤口。
他脑海中浮现起昨晚被咬的画面,那种疼痛感非常清晰,他还记得自己摔倒了,无力的被诺曼紧紧搂在怀里,生命力随着血液流逝渐渐消散,最终眼前一黑,晕过去了。
他又想到了那天晚上周焦译的古怪举动。大半夜的突然拉着他跑出去住酒店,明明有家却不住,且神色慌张,像是在躲避着什么可怕的东西咚咚咚!
房门被敲响了。6210510424
少年瞳孔一缩,小心翼翼又满怀期待的问道:译哥
“是我。”非常富有磁性的嗓音,语调一如既往的优雅动人,却叫人骨头都冷了。
也是,周焦译早上八点多才上课呢,不会起那么早的黎浪抹了把脸,极力让自己镇定下来,随后冷淡道:是费拉蒙德先生啊,请问您有什么事吗我在换衣服,不方便开门。”
诺曼站在门口,视线却轻而易举的穿透墙壁,看到了里面靠在墙角瑟瑟发抖的可怜少年。那小表情可真是惹人怜爱。
男人伸出猩红色的舌尖,不动声色的舔了下唇角。
仿佛此时他仍旧在享用着那滚烫而甘甜的血液。那可真是一顿叫人难以忘怀的大餐。
“周没有回来。”他低声道,语气十分担心,我今早有事找他,但他的拖鞋还在门口,他昨晚似乎没有回来,而且他学校游行派对在达斯大街出了事,死了人,我怕他有事,你能联系到他吗”
他这番话说的很诚恳,黎浪听完也觉得不对劲了,却没找到手机。
他内心挣扎一番,还是过去开了门。
说真的,诺曼真的非常高,身材比例也好,跟衣服架子似的,和他站的近很容易产生自卑心理。
但黎浪这会儿完全顾及不得别的,他只觉得害怕,低着头匆匆跑下楼,最终在餐桌上看到了自己的手机。
他打开一看,还没电了。电开机,才发现有六个未接电话。
全是周焦译的。真出事了!
心里更加着急,赶紧回拨回去,接通的却是个陌生人,说的是y国语。
“您好,请问你是”
“我是周焦译的室友。”刚说完,对面就笑了一下,换成了z国语道:“你是黎浪吧,我是周焦译的大二的学长,他昨天打了你好几个电话没通,又喝醉了说不出地址,我就只能先把他带回我家了。”
少年听完,终于松了口气:“这样啊“没事就好。”
他挂断电话后,想了一下,忽然想到原身未来会睡了周焦译喜欢的学长。
这个学长,不会就是电话那头那个吧!
他放下手机,发现快到上班时间了,而自己还在家里!他惊的弹起来要去换衣服,但没走两步就脚下一软,向前扑去!
诺曼接住了他。
“你急匆匆的要去哪儿”
上班。对贫穷的恐惧要大于对吸血鬼的恐惧。
少年挣扎着站起来,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等等。贫血
他下意识抬眼去看诺曼,但对方表情很微妙,似笑非笑的,似乎已经看穿了他内心的恐惧来源。
这种仿佛被洞悉一切的感觉非常不好,即便对方是个有着黑色长卷发的红眼睛大美人儿,也不能真的让黎浪色令智昏了。
他飞速挪开了视线,闷着头上楼去,洗漱换衣服出门,背影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思;
今天的黎浪是真的不在状态。
再一次被骂的狗血淋头后,老板宣布他被解雇了,由另一个黑人小哥顶替了他的职位。被扫地出门后,黎浪丧气的飘回家,倒头就睡。等一觉醒来时,天已经黑了。
他推门出去,看到了趴在客厅里写作业的周焦译。
他怕打扰到对方,蹑手蹑脚的过去,却被周焦译一把抓住了小腿,吓得大叫一声。
周焦译咔咔咔扭过头来,阴森森道:黎浪咽了咽口水:“我睡着了。”
周焦译瞬间多云转晴:“这样啊,我还以为黎浪想到了被吸血的事情。
但那疑似吸血鬼的家伙表现得实在是太自然了,搞得像是那晚是个噩梦似的,他没有证据,要是冒然跑去说诺曼是吸血鬼的话,人家要是不承认,他也没证据啊。
他道:“以为什么”
周焦译摇头:“没什么。”黎浪却不安的坐到周焦译身边,扒住人家肩膀凑过去,刻意压低了音量,小心翼翼的问道:“哥,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呢你告诉我吧。”
周焦译吓的一激灵,弹他脑门:“你知道了什么”
少年咽了咽口水,颤着声儿道:‘就是那个你朋友的哥哥,他是不是有问题啊,我好像被
话还没说完,身后就有人道:在说什么悄悄话”黎浪:“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