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迟钝,最重要的是他没有已为人夫的自觉。在他的观念里,他和叶剑清同都是男人,没有避嫌的概念。
别的男人要在一起是他们的事,项真绝对没有意见,可他自己,对男人没兴趣,他与叶剑清就是作者包办婚姻里的受害者,毕竟叶剑清和臧冬心不是一对的嘛?
上车时,项真想起自己写给臧冬心的祝福语没带,他想回去拿。
叶剑清扯住他,俊美的脸上露出一丝寒气。
项真没眼色:“干嘛拉我?”
叶剑清面上仍是骄矜守礼的贵公子模样,压低身体,将人禁锢在臂弯和车椅间。
“项真,凡事要有度。”
“蛤?”
叶剑清眯起眼,黑眼珠怪亮的:“你和臧冬心到底怎么回事?”
结婚前胆怯又乏味的人突然性格大变,可爱是真的可爱,欠教训也是真的欠教训,好想摁着揍一顿。
项真见叶剑清突然变脸,又听见臧冬心的名字,猛地一个激灵,明白过来。
皇天不负有心人,自己的安利总算起了作用,叶剑清这是在吃醋呢!
原剧情里的叶剑清对臧冬心有极强的占有欲,表面维持冷淡有礼的人设,实际上腹黑扭曲到了极点。爱情令人疯狂,清冷如叶剑清也不能幸免。大冰山融化,掀起阵阵狂涌。
因为深爱臧冬心,害怕失去他,他对臧冬心的社交严格把控,不许和人密切交往,每天十点要按时回家,臧冬心和人拉拉手,他就要拈酸吃醋,臧冬心和人抱一抱,他就要得红眼病。
不仅如此,叶剑清插手臧冬心的事业,不准拍吻戏,不准拍裸.戏,更不用说床戏。臧冬心的新闻见报前全都要给叶剑清过目,绯闻更是不准发布。
曾有爱慕臧冬心的人替他鸣不平,随即受到叶剑清的打压。
叶剑清对臧冬心的爱,感天动地,但也极为可怕。
听见叶剑清问他跟臧冬心是怎么回事,项真不得不打起精神应对,万一对方以为他要跟他争臧冬心,对他痛下杀手怎么办?
“你问这个做什么?”
叶剑清:……
他寒着脸:“我不可以问吗?今天不说清楚,我们哪都不去。”
司机听话地把车停在路边。
嚯,这么严肃?
看来真的动了凡心,冬冬的确魅力无边。
项真按捺住心中的喜悦,解释道:“当然是影迷对演员的喜爱,我对冬冬没有非分之想,你千万别误会。”
叶剑清:“非分之想?冬冬?”
“额……”怕自己叫得太亲密惹叶剑清不高兴,他纠正道,“臧冬心。”
叶剑清捏住他的下巴,逼他直视自己,“项真,你要记住自己的身份。”
项真:我当然……
本大爷是玩家,你们是npc。
本大爷是艰难求生的炮灰,你们是小三和出.轨渣,过去天真软弱的项真已经死了,现在在你面前的是钮祜禄·真。
好大一出内心戏后,项真用自以为坚毅不屈的眼神对抗叶剑清,然而他终究是多想了,毕竟他对叶剑清的恐惧是本能的,被他捏着下巴一吓唬,底气早已弱了几分,最后只能流露出一副敢怒不敢言,委屈到极点的模样。
叶剑清见他眼眶泛红,像是被吓到了。
真古怪,项真有时胆大得不行,有时又胆小得要命,真难伺候。
叶剑清不爱娇弱的性子,他嫌麻烦,可想起他在球场上跑得快缺氧还咬牙坚持的模样,不禁怀疑是自己话说重了,不然他怎么会难过害怕呢?
项真长了一对漂亮的卧蚕,眼圈红红的,连卧蚕都像染上胭脂,比瓷人还漂亮。叶剑清看得心痒难耐,忍不住用指尖揉揉,却没想到项真毕竟是个活人,哪容得他如此没轻没重。
略带薄茧的指尖贴来,惊得项真睫毛乱颤,泪珠子碎玉般落下。
叶剑清心软了,既气恼又爱怜地问:“我又没吼你,你哭什么?”
突然被戳眼的项真:你的确没吼我,你只是想戳瞎我。